赵思礼意外道:“上门看诊?”
对方笑笑:“我跟他妈是同学。”
“他眼睛怎么回事?”
林世桉去取药没在,赵思礼下意识问了一句。
“眼结膜撕裂,治好就没事了。”
这个词对赵思礼而言并不算特别陌生,大学那会儿,同寝的室友打球时和人起冲突伤到了眼睛。医生就是这么说的。
他记得那人当时伤得挺厉害,整个眼睛都肿了,眼球里一半红一半黄,揉一下流出来的全是血。那种情况医生也只是开了药,说会慢慢愈合。
什么程度才需要动手术?
“是外伤导致的吗?”
他问。
“他没跟你说?”
赵思礼摇头。
对方盖上笔帽:“那我也不能说,你如果想知道,可以回去问他。”
赵思礼当然不会问,问了林世桉八成也不会说。之前有一次聊到这件事,林世桉的态度是回避的,显然不想谈及。
没人规定结了婚就必须把自己剥开了呈现给另一个人,赵思礼本身也不是刨根的性格。
他倒没什么事,用眼疲劳,加上眼镜度数不太匹配,有点损伤。一楼正好可以查视力,一套下来费了点时间,隐形方便,框镜得明天才能拿。
工作人员将收据递给他:“明天过节,下班早,你们早点来取。”
赵思礼看一眼身后的林世桉,问:“后天行吗?”
“行啊。”
对方说:“但也得早点,四点后就没人了。”
林世桉听见了,但不说话。
出来时雨已经停了,赵思礼问他:“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林世桉单手扶着车门,眼睛一抬,视线还没落在他身上,赵思礼便改口说:“我带你去。”
请客生分,林世桉不爱听。
“车也给我开吧。”
赵思礼提议。
“眼睛不舒服开什么车,你睡会儿吧。”
“我不困。”
赵思礼上车系上安全带:“我陪你说话。”
林世桉偏过来看他:“眼睛不酸吗?”
“不碍事。”
林世桉伸手盖住他的眼睛,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歇会儿吧,赵工。”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回家,赵思礼最近一直在赶图纸,周末也闲不下来,今天倒没有加班的意思,十点不到就洗完澡,开始催林世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