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瑾此时是仰坐着,双膝曲起,手掌撑在自己的身后。而江溯流则半跪在她身前,替她拭去汗水的同时,微凉的指尖有意无意地拂过她柔软的唇。
四目相对,沉静的黑眸露出了些许讶异,掩在镜片下的那双桃花眼依旧清冷如初,仿佛十分坦然且自然,却也好似在压抑着什么,也显得更加惑人了。
“我自己来。”
回过神的封瑾伸手接过手帕,不经意将覆上了他的手,微凉的指尖触感非常舒服,特别是在这样炎热的天气中。
封瑾将手帕收起,说道:“谢谢你的手帕。”
“不客气。”
江溯流垂下眼睑,修长的手指微微蜷缩着,仿佛刚才的那柔软的触感还停留在指尖,他低头掩去眼底的那抹暗色。
林间有风吹来,却拂不去心底涌上来的那一丝燥热。
这时,乔纳森走了过来,说道:“瑾,接下来可没那么轻松了!”
那一丝莫名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封瑾起身,一边度极快地将防具戴上,笑着说道:“我会全力以赴,望老师手下留情。”
对于中国的成语,乔纳森从一开始的一知半解到掌握也花了不少时间。他爽朗地笑了起来:“那得看瑾的本事了!”
知道没得商量,封瑾也没有气馁。父亲让乔纳森老师来,无非是让她放松,不因为公司的事先将自己的身子累垮,从公司事务中得到喘息的时机,泄一下压力。
只是,现在的她应付学员们也已经有些吃力了。但,逃避从来不是她会做的事,乔纳森老师的训练方式最具有优胜劣汰的性质,带着狼的狠性,一招制敌,危险而有用。
此时已经太阳西斜。封瑾走到场地上,乔纳森面上再没有平日里爽朗的模样,那双眼睛透着一股子冷酷的肃杀。封瑾站在他的对面,气势却不会被压下,她快地调整自己的状态。
一阵风吹来,吹动了枝繁叶茂的树冠,一片叶子随风落下。
封瑾动了。
一个漂亮的侧踹直击乔纳森的膝盖位置,下一刻,封瑾的脚踝被一只手抓在手中,力道很大却不会致伤。身体平衡被破坏,封瑾一个翻身另一条腿直接往乔纳森鼻梁上踹,与此同时,乔纳森不得不松开她的脚踝,紧接着封瑾一个翻身轻盈落地,再次朝乔纳森攻去,招式凌厉、步步紧逼。
乔纳森见此,一边轻松化解她的招式,一边皱眉:“跟你说过多少次,侧踹不是这么用的,如果是别人,你那条腿就直接废了。”
“这也是算计之一啊,乔纳森老师。”
封瑾一声轻笑,身形陡然加快,绕到乔纳森的右侧,化拳为掌攻向乔纳森的颈侧。
毫不意外地,封瑾的手腕被扣住,攻击被瞬间化解,但这本在封瑾的意料之中。下一刻,封瑾另一只手勾拳打向乔纳森的太阳穴,与此同时右膝盖曲起攻击乔纳森的下盘。
乔纳森对她讨巧的攻击方式摇了摇头,爆力足够,耐力太差,不过几个回合便开始虚喘。办公室坐久了,身体的关节也跟生锈的零件一样,缺磨炼。
随着时间的拉长,封瑾渐渐地也感觉到了吃力,身体已经到达极限。她大口大口地喘息才能给身体提供足够的氧气,然后攻势变得更加凌厉。
对于她的攻击,乔纳森始终没有离开过那以右脚为支点半径为半米的范围,并轻松化解封瑾看似没有章法实则步步紧逼的攻击,“这个法子对付学员你可以轻松赢他们。”
乔纳森沉下声,“可这不是竞赛,就算是竞赛,你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也得不偿失。。。。。。。”
封瑾瞳眸黝黑。
忽然,骤变突生!
“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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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溯流上前抱住她就要倒下的身体,面上因着焦急而显得有些阴沉。
乔纳森对于这个东方男人的度感到惊讶,但很快收起,他看着因疼痛而面色刷白的封瑾,蔚蓝的眼眸却闪过一丝担心:“先确认一下伤势!”
封瑾气息不稳,因着剧痛,她眼前一片黑,只依稀看到一个人影,以及鼻尖闻到那淡淡的不知名的清冽味道。
——是江溯流。
她已经疼地没了说话的力气,身上的防具被人解下,她半倚在他的怀里,耳边一道声音清冷却透着关切的声音。
“总裁,我先给您看伤。”
话落,封瑾便感觉到自己的脚踝被一只手轻轻握住,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渐渐地,那剧烈的疼痛也缓过来了。她抬手制止了江溯流的动作,喘息着说:“我没事,只是崴了脚,没伤到骨头。”
“可您的脸色并不好。”
江溯流皱眉。
却在这时,乔纳森蹲下身,非常熟练地替她解下鞋子检查了一番,说道:“外侧韧带损伤,还好不是特别严重,不过也不能继续留在训练场。”
封瑾面上隐忍,非常安静地没有出声。
江溯流对此皱了眉,却对乔纳森这样做法没有表任何意见,他蹲下身将她的伤处做了个简单的固定,然后将她打横抱起,对一旁的乔纳森说道:“我带她先回去,她的伤必须处理。”
“我送你们回去。”
乔纳森说着便与走过来的学员们说了几句,便上了越野车。
车子启动后,江溯流抱着封瑾也已经坐好。越野车的度比来时更快,不过十五分钟后,便回到了住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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