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当然是砸了酒楼损失的就是我们自己了。先不说,原本保护第三楼的就是我们郑氏子弟,真若是这样做了,会给我们带来不小的麻烦。就说,如果真砸了,那以后许多的合作就都没有办法继续下去,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行为为何要做?”
郑玉功反问向郑立远,反而是让他不知道要如何的应答。
“好了,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说出来听听。”
郑天海很了解郑玉功,知道这是郑氏里最聪明的一个人,他既然这样说了,想必一定是有什么主意了。
“想法是有一些的,无非就是谈合作罢了。只要这个贾平安识相,那有些东西不卖也要卖。至于他若是不答应,哼!宁古塔内凭空消失的人也不是没发生过。”
声音低沉,杀气盎然,显然这一会的郑玉功竟然动了杀心。
郑玉功可是将军府的师爷,是郑氏明面上的官面上的话事人,即是他都有了这样的决定,那显然,贾平安那边已然没得什么选择。
想到师爷的本事和手段,郑天海三人都不由长松了一口气。把事情交给这般靠谱的人,显然大家是放心的,如此会议的最后,以郑天海宣布此事交由郑玉功亲办而结束。
。。。。。。
婵诗正和丫环冬儿在夜色之中向家而返。
一路之上,婵诗都没有怎么说话,她是被白若兰所弹的那首十面埋伏给震到了。
做为同样以曲为营生的婵诗而言,她心中很清楚,一首好的曲子能够给自己带来怎么样的好处。
在这个娱乐极为匮乏的时代,一首曲子的诞生都会引来无数的吹捧者,而做为首弹曲子的人,也会因此而得到无穷的好处,会被人自然的记住很多年。
就像是在宣国,已经多少年没有新曲子的出现,像是她们这样的人,生活所靠的也是祖宗流传下来的那些曲目而已。但不管你弹得再好,老调重弹之下,还是会让人有一种生腻的感觉。
就婵诗所知,一些宣国的曲艺大家就曾不止一次的想过自创曲目,然后来打响自己的名头,赚得更多的钱。只是。。。太难了。
新曲目的出现,可不是一拍脑袋就会形成,它需要一种意境,还需要朗朗上口的旋律,那是要让更多人听到之后,都会很喜欢直至有人吹捧才可以。
反之,弄出来的曲目,不能让人眼前一亮,不能让人闻之而喜,那这样的曲目还是不要弄得好,省得贻笑大方,反而会让人耻笑。
就像是婵诗,就曾想过自创曲目,只是努力了很久,弄出来的曲子也只是普普通通,在家中小院自娱自乐还好,要说拿出去给人听,那还是算了吧。
但这并不能否认婵诗在乐曲上的能力。相反,任何一首好曲目,只要到了她的手中,她只需要听上几遍,就可以模仿个七八分像,加以时日,便是达到九分甚至是十分也不是没有可能。
正因为她有这方面的能力,这些年来,她才能在宁古塔靠自己的本事生活,且还活得挺好。就像是很多人家过寿或是有什么喜事,都会找她前去压场,给的佣金可都不会太少。
原本以为第三楼开业,是定会邀请自己前来的,她甚至都在想着要弹奏什么样的曲目。却不曾想,迟迟没有收到请柬,直到开业的前一天还是没有。
带着不解与好奇,婵诗这便主动来了,还去了二楼,这就听到了那十面埋伏的仙曲,随后就是一发而不可收拾。
只是想着看一看就走的婵诗,硬是一直呆到了晚上,呆到白若兰不再弹曲的时候,这才悻悻而回。
即便是在回家的路上,脑海中回荡的还是十面埋伏的曲子。
“小姐,您说这么好的曲子怎么以前就没有听过呢?”
跟随在旁的冬儿这么多年的熏陶下来,也算入了曲行。那自然就听出了十面埋伏的厉害之处,便好奇般出声问着。
“这应该是一首新曲!不,一定是一首新曲。”
先怀疑,再肯定,说到最后的时候,婵诗的语气已然是十分的坚定。
“新曲?怎么可能。”
冬儿听闻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如果是老曲的话,我不会没有听过。”
婵诗摇着头,随即又似是想到了什么般的说着,“是不是新曲,其实很好搞清楚,明天我去问问白妹妹自然就知晓了。”
婵诗的确是起了好奇之意。因为如果这不是新曲的话,这么有意境的曲目她是不可能听过一遍之后会没有印像的。当然,也有可能是白若兰从昌都带来的曲目,若真是如此的话,那昌都那里很可能就出现了一个曲艺大家,真是这样的话,那她是一定要拜师学习。
对于婵诗而言,曲目是她的最爱,为了追求自己的爱好,哪怕就是千里万里的去追寻,她也是愿意的。
婵诗已经打定了主意,要问白若兰这首十面埋伏出自于哪里,如果是哪位大家所出,她是一定要认识一下,要讨教一二,如有必要,拜师也是她的荣幸。无独有偶,此时正在向家中而返的佟维兴同样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