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期间,我建议郝龙放掉了油箱里的汽油,最后又在郝龙车上放出少许汽油加入了皇冠133,这才让这辆风韵犹存的九零贵妇,重新赋予了生命。
送走郝龙,我将车子开到卧龙山附近的洗车店,给这位九零贵妇冲了个澡,顺便在卧龙山上的观景台,领略了一番安城夜景,这才返回了安城大厦。
这一夜我想了很多,想我哥进步后,嫂子会不会改变对我哥的态度,想父母得知我哥进步的消息后,会是怎样一种心情,想白雪能给我找一份什么样的工作,想我能不能在安城有庾嫣这样一套房子,想我该不该将蓝婕埋葬在记忆深处……
在幻想与梦境的交替中,床头的闹铃应时唤醒了我。
我迷迷糊糊走入卫生间,将陪伴了我一夜的红黄之物排出体外,利落的洗漱后,将散乱的型简单捯饬了一番,匆匆来到厨房按下豆浆机的启动键,将酵好的高精面涂上黄油和蛋液送入烤箱,这才回到沙上摸出一支烟点燃。
抽完烟,再次返回厨房煮了六个鸡蛋,捎带手拌了个蔬菜沙拉,或许你会问我:三个人煮六个鸡蛋,是不是有些浪费。
那你一定不了解安城人,大多安城人,一般都会吃两个蛋,特别是男同志们,若是学生的话,母亲还会准备一根油条之类的形似阿拉伯数字“1”
的食物。
我也曾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可惜并没有考出形似阿拉伯数字“1oo”
的成绩来,但下一次考试前,母亲依旧会煮上两个鸡蛋,做一根笔直的麻花,摆在饭桌前,哪怕要去和邻居借,也得凑齐这个吉祥而圆满的数字。
可悲的是,至今我都没能给母亲拿回去一张满分试卷,现在的我,只剩下了人生最后一张试卷,面对生活这个大课题,我连及格线都够不到,就更不要谈满分了。
想想,已经快一年没有回那个留有美好记忆的小山村了,说实话,我挺想她,想我那个勤劳而善良的老妈妈……
没等我从思念中回神,客厅里忽然传来了刺耳的开门声,我扭头看向门口,只见庾嫣推搡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房间。
“胖墩,你怎么这么早就来啦?”
我有些诧异,眼前之人用安城话来说:脑呲一包,穿件棉袄,从头到脚,不值一毛,简直就是“砍货”
中的“战斗鸡”
。
“郑启,大冷天的,你怎么能把朋友拒之门外呢?”
不等胖墩说出原由,庾嫣拉着胖墩,直接坐到了餐桌前,“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倒杯热水来?”
“嫂子,这事不怪启哥,他不知道我在门外……”
“哦?”
“我以为你俩还在睡觉呢,所以就没敢按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