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即使昨夜出了乱子,也不影响他们,又或许更早之前他们就……
他握紧拳头,竭力克制,哪里都疼,他轻声道:“邓隋,别说这些负气话,我知道我让你伤心了,也来晚了些,你有气尽管找我撒,但不能是嫁人这种方式。”
他笑了声,看着她道:“乖,听话,明日同他和离,你也不想笑语当真吧?嗯?他不过一个商贾……”
邓隋忍无可忍给了他一巴掌,说着软和的话却行威胁之举,实在可恨。
“你大可试试!你敢动他,我就杀了你!”
心有
江珩最后是被兰濯和凤仪抬走的。
他原就很长一段时日没有好好休息,剿匪灭寇时总冲在最前头,剑术再好,不免也要吃些拳脚,受些内外伤,却一直不管不顾。
追着余千刃日夜兼程,千里奔波到登州,见到邓隋嫁了人,又连夜快马加鞭冒着风雪离开。
眼瞧着离燕京不远了,竟从马上摔下来,将兰濯和凤仪吓得不轻,顾不得找个大夫看看,就翻身上马又往登州赶。
他怒火攻心,呕了血,内伤风寒一并发作,晕倒在邓隋面前。
邓隋替叶希音捡回彩球,想起他昨晚浑身滚烫吐血晕过去的样子,挑了挑眉,怪不得胡言乱语,竟跪在她面前说要娶她,原是病得不轻。
邓隋嘴角勾着一丝冷笑,带着轻蔑,这场景,她再熟悉不过。
他最是擅长这套所谓的伏低做小,去北境前她要和他分开,他不也是跪在她面前一口一个舍不得,还要打自己的脸哄她消气么?
不过是他哄人的手段而已,他啊,若是有意想哄一个姑娘,谁不乖乖掉入他的情网呢?
温柔,多情,细心,周到,既会花言巧语,又会付诸行动,给人一种被捧着手心珍惜的错觉,实际上,都是为了达到他的目的罢了。
他以为她还会如上次那般心软吗?还会蠢到再中一次他的迷心计吗?
还敢对她威逼利诱,她就该再扇他几巴掌,将他扇清醒。
陪叶希音玩了一上午,叶希音对她便亲近了不少,邓隋本以为没了庾娘在身边,丫头又是新拨过来,叶希音会被慢待,毕竟,她只是个不到三岁的孩子,没想到丫头婆子都很上心,反而有些防着她这个‘继母’。
叶希音玩儿累了,黏着邓隋要抱,邓隋忍不住轻轻掐了掐她肉嘟嘟的脸颊,将她抱了起来。
这一次叶希音没有对她拳打脚踢,小胳膊圈在邓隋的脖子上,邓隋心都要化了。
“音音,来二叔这里。”
叶宪手里拿了个拨浪鼓,朝叶希音摇了摇,目中是对邓隋的防备。
叶希音果然被吸引,小胖手朝叶宪伸去,奶声奶气地喊,“二叔。”
叶宪接过叶希音,对着邓隋又是另一副脸孔,“接近音音做什么?后娘这种东西,就别表演慈母情深了,要我知道你敢对音音有一丝半点儿的不轨之心,我可不管你是不是韩骁的妹妹,懂?”
他警告完邓隋,便去逗叶希音,很是宠溺,叶希音要举高高,骑大马,他没有不应的,比叶荣还疼叶希音。
不怪这些奴仆不敢怠慢叶希音,原来是有这个阎王在。
邓隋看着玩耍的叔侄,一大一小,眉目很相似。
闵月过来,附在邓隋耳边轻语,邓隋微蹙眉心,目中透出不悦。
邓隋出来见兰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