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诗人道,“虽然没有富贵的生活,但也算寿终正寝,她将来还会有个孩子。”
小典失落地低下头:“哦。”
“你跟她的缘分今生已尽,走吧。”
“嗯。”
仇诗人就在那包间里,荷官早被赶走了,他就在这,将小典送到下面去。
一转头,就看到班澜趴在桌子上,双手撑着下巴,两只脚往上翘着,正稀奇地看着他。
“怎么?”
“不是也有很多魂魄留在阳界吗,也没见你多管过。”
仇诗人往班澜面对着的椅子上一坐,掐着她的脸颊:“我确定是你先管的。”
在班澜拍开他的手,才道:“太弱了,留在阳界,他撑不了多久就会消散,现在的阴差越来越浑水摸鱼了。”
见班澜又用那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看,他手动挑起了她的下巴:“想说什么就说。”
“那个……”
班澜试探着问,“我从醒来那段时间,比那小孩还虚弱,你怎么没想过送我去投胎?”
他不让她的魂魄消散,也不让她去投胎,半强制地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对其他的鬼魂,却又是另一副面孔,真的是……太双标了。
仇诗人顿了下,目光即刻暗沉下来,黑色瞳仁边框的地方,隐隐又有发红的迹象:“你有我在,谁能欺负你,谁又敢带走你?”
大概这话刺激到了他,让他回想到当时以为失去的疼痛,这段时间缓下来的神经再次崩起来,他掐着她的下巴:“还是说,你想走?”
“当然不是。”
班澜撑起身,不顾下巴被捏着,往他凑过去,仇诗人再失控也不会伤到她,松开了手,让她跪在桌上搂抱住自己,“我不会离开你,我会一直一直缠着你,一直一直。”
到灵魂消散为止。
他轻轻地抚顺着她的头发,明明很轻柔的动作,却仿佛下一秒就会用力掐住:“你最好记住你现在说过的话。”
他弯下身,回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后,闭上眼睛。
忍了好一会,直到眸底的红色褪去,他才重新睁开眼睛。
班澜偷偷地做了个鬼脸,她可不敢再刺激他了。
真实游戏开始了。
仇诗人带着班澜,和其他要参加游戏的客人前往三楼。
别看不夜城很大,能够进入三楼玩这个游戏的却不多,钱是一回事,还得有本事弄到通行证,每一次游戏只发三十张。
当班澜知道这通行证有多难搞定后,对自己的状态还颇为得意,不用通行证,不花钱,她都能够上去。
大家被工作人员带到了三楼的客厅,那个客厅被装潢成八九十年代的样子,地板都是条纹形的,编织的沙发,很有上个世纪的气息。
三十个人纷纷落座,仇诗人坐在角落的一张高脚椅上,听着工作人员介绍今天的这款游戏。
今天的游戏名叫:捉鬼!
听到这名,班澜“心”
跳了下,往仇诗人身边靠了靠,仇诗人眉头微不可查地挑了下,拥着班澜。
游戏的场地在三楼、四楼、五楼,一共有三十只鬼,就藏在这三层楼里的任何可能的角落,找到一只,就算一个积分,游戏时间到明天早上五点,最后谁的积分最多,谁就获胜。
而在这三层里,有美食、有美酒、有美女,二楼赌博厅里比较受欢迎的赌博游戏也有,甚至还有些私密的让人愉快的东西,只要你能找到,照样能够享受,简而言之,这三个楼层里的东西,随便大家碰,如果能够赢得游戏,不仅可以带走在这里面你喜欢的一件物品,还可以跟这座岛的主人提一个要求。
但是……工作人员在最后交待了,他们每个人都会分到三十张的符纸,找到鬼时用符纸贴上去就算是你捉到的,积一分,可你找到一只鬼的同时,那只鬼也可能反攻你来避免被你捉到,你可能会受伤,也可能会——死!
班澜很是疑惑,她不太明白,既然玩这个游戏会死,怎么还有那么多人想要参加这个游戏,就为了在这里享受一晚上,外加跟岛主提的那个条件?
她不敢说这三十个人都是普通人,至少有大部分人是,像仇诗人这类有能力的,可以不用怕什么“鬼”
反击的,那普通人呢?
宣布完游戏规则后,工作人员就离开了,示意大家可以开始了。
游客们有一部分估计是第一次参加,面面相觑地颇为拘谨,但好像也有知道内情或已有经验的,不管其他人,高傲地就先离开了这个小客厅,然后便也有跟了出去。
陆陆续续走得差不多,班澜也跟着仇诗人走了出去。
看起来有年代感的客厅出去后,就是一条长长的,只有浅黄灯光照着的走廊,走廊是弯曲的,看不到尽头的。
走廊两旁,交错着许多房间。
房间的门很厚重,门外也没有贴什么告示牌,也不知道房间里都有什么,早先出来的人已经不见踪影了,而在我们后面的,都只是看看,有人试着开门,发现门没有锁,就进去了。
班澜看着这些门都一样,就随便选了一间,看向仇诗人,仇诗人没有异议地拧开那门的门把,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头没什么不对的,就是种了许多花,而且是各种名贵品种的花,整个房间简直就是花的海洋,能够集齐到这么多的名花,也真是不容易。
不过,班澜虽然也觉得这些花很漂亮,但也就这样了,正要和仇诗人离开呢,就听到门再次开了,有人进来。
那人的目光最先锁定在满屋的花里,惊得目光发直,然后竟然看不见仇诗人般冲进来,望着一朵不知啥品种的花,目光如痴如醉,跟遇到了自己最爱的人一样。
班澜挠了挠头发,想拉仇诗人退出去,别打扰人家跟花谈个恋爱。
谁知道仇诗人不动,反而转身,朝着另一朵同样很漂亮的花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