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
是什么?
“爸爸!”
一道稚嫩的声音,打断了仇诗人的话。
从厨房里出来,手里捧着水杯的小包子一见我此刻的样子,放下水杯就迈动小短腿跑了过来,硬是挤进了我和仇诗人之间,裤子上的小挂坠摩擦过我鼻子,疼得我抽抽。
但看小包子张开小短手挡在我跟前,一副要护住我的模样,这痛我也只能忍了。
谁知,小包子张口就朝他爸爸吼:“爸爸你怎么可以欺负妈妈!”
我左右看了看,除了我,没其他女人了。
仇诗人站起身,点着小包子的脑门:“你傻不傻,她不是你妈!”
“谁说不是,明明是你说的。”
“老子什么时候说的。”
“我问你,妈妈什么时候回来,你说快了,然后妈妈就来了!”
仇诗人:“……”
我:“……”
仇诗人想解释又无从解释起,怪只能怪他安抚儿子不走心,随便应付的竟然真的跑来一个我,他只能没好气地说:“你、你让开。”
“不让,老师说了,我们长大后要保护妈妈,我绝对绝对不会让你欺负妈妈的!”
真是个好孩子,我感动得流下生理泪水,但我真不是你妈啊。
仇诗人盯着自个的孩子半响,最后,他手腕一动,捆在我身上的黄绸就松开了,我还呆愣着呢,就听到他发冲的话:“看在你身上有我也没弄明白的地方,这次就放过你,快滚。”
让我滚?
这死人和那个猥琐男联合起来骗我钱,我来讨还,不认账就算了,对我进行人格侮辱,骂我脏又骂我臭,最后还拿黄色的鬼东西来害我。
哦对,还打我的保镖!
被保镖扶起来,扯掉身上的黄绸,我气得说不出话,指了他半响,也只憋出一句:“神棍,骗子,你给我等着!”
气呼呼地转身走,听到身后小包子大声地喊“妈妈不要走”
,我只顿了下,对这软糯糯的声音有点心软,但还是没有停,一口气冲出大门。
一出去就掏出手机给闫斌打过去。
“班澜?我正好有事找你……”
“闫斌哥,我要报警,我遇到骗子了,骗走了我两千块,还打我,还侮辱我!”
吼完后,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闫斌的话,“你找我?什么事啊?”
“关于那个假保安,有线索了。”
“真的?”
我心里一喜,也顾不上里头那个死人了,“他是谁?你们找到他没有?”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才听到闫斌有些怪怪的声音:“我把画像拿到你们写字楼的保安室,里头几位待过两年以上的保安说,画像上这位名叫管川,他……他一年前就已经死了!”
死、死了?
“啪”
,手机从我手中脱落,掉在了地上。
……
“这就是管川的照片,你看看,是不是那个你说的假保安。”
在我的小窝里,说有事找我谈的闫斌,递给我一张照片,照片是保安室里的人提供的,是一张工作证的寸照。
比之前的画像要更清晰地呈现在我眼前,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
我要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