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把他跟李瑜打赌的情形细说一番,蒋氏听后更是被气哭了,恨恨地拧了袁杰一把,痛得他嗷嗷叫。
“四郎你是不是缺心眼儿啊,谁不知李家二郎是个横着走的角儿,你却把他的通房给带回府来了,让我说什么好?”
“……”
“天老爷啊,我家夫君到底造了什么孽,竟惹出这般大的祸端来!”
听到这话,袁杰彻底懵了,后知后觉道:“不就是个婢女吗,况且还是二郎亲口应下的,拿宁樱与我的《渔翁》交换……”
话还未说完,蒋氏就恨铁不成钢地掐了他一把,气急败坏道:“你这缺心眼儿的蠢货,李家二郎的通房你也敢要,还敢说不想纳妾,定是你瞧上那狐媚子了,所以才费尽心思带进府来,是吗?!”
袁杰:“……”
一时竟百口莫辩。
蒋氏哭天喊地,被自家男人的猪脑子彻底震惊住了。
她委实气不过,哭哭啼啼地去了袁老夫人房里寻求公道。
当时袁老夫人正与贴身婢女说话,忽然听到仆人来报,说蒋氏匆匆来了,似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般,哭得像个泪人儿。
袁老夫人吃了一惊,忙命人将她请进屋。
蒋氏一进屋就跪了下去,痛不欲生道:“阿娘,三娘我没用,你做主把我休离袁家吧,这日子三娘没法过了……”
此话一出,袁老夫人皱眉,“好端端的,闹这般作甚?”
蒋氏指着外头道:“四郎干的好事儿,他这是要逼死我啊!”
袁老夫人倒是冷静,温和道:“你先起来说话,我这老婆子素来帮理不帮亲,若四郎无理,我便替你做主处置他。”
有了她的保证,蒋氏这才起身把原委细细说了,听得袁老夫人头大如斗。她沉吟了许久,才问道:“那婢女现今安置在何处?”
贾婆子回道:“安置在下人房里。”
袁老夫人起身,沉着脸来回踱步。
蒋氏控诉道:“四郎说是把那婢女带回来伺候阿娘你的,依我看,他就是被鬼迷了心窍,才干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来。”
这话听得袁老夫人不痛快,“三娘你先下去,莫要哭哭啼啼的,一点当家主母的稳重都没有。”
又道,“去把四郎唤来,我要问话。”
蒋氏跪到地上道:“阿娘,你可要替我做主啊,你也是有女儿的人,知道女人家的不易。”
袁老夫人:“你且回去,这事我替你做主。”
得了她的话,蒋氏这才退了下去。
待她离去后,袁老夫人气得拍桌子,嘴里直犯嘀咕道:“这混小子,怕是越活越糊涂了。”
隔了许久袁杰才被请了过来,他才刚跟自家老娘行礼,结果就被一碗冷水泼到了脸上,袁老夫人恨恨道:“喝一点马尿就找不着北了是不是?”
见自家老娘动了怒,袁杰连忙跪下,混沌的脑子似乎也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