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尧道:&1dquo;没错,这个相机还在使用的目的,肯定不是求救,只是恰巧那个眼睛的主人在相机里留下了求救信号。像你们说的,他有可能是之前进去的最后一拨人,这说不定是他临死前的画面。”
柳丰羽道:&1dquo;但是听你的描述,他很像被虫子异种了。”
这里面只有柳丰羽是唯一的异种人,虽然是植物的,但是他的经历现在比其他人更有说服力。
丛夏道:&1dquo;被异种的时候会出现这种反应吗?瞳孔颜色变了,皮肤下有虫子在蠕动,声音也不像是人类的。”
柳丰羽道:&1dquo;我被异种时的qíng况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很痛苦,感觉整个身体都在燃烧,血液都沸腾了,身体的痛苦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我要跟大王花的意识做斗争。”
&1dquo;意识?”
&1dquo;没错,大王花虽然是植物,但是它也有自我意识,而我同样有自己的意识,当我们融为一体的时候,两股意识会争夺身体的主控权,但是大王花的自我意识很弱,我很快就战胜了那股想要剥夺我思维的意识。但是在我刚被异种没多久,也就是我和你们相遇不久的时候,那股意识还在我潜意识里作祟,让我想消化动物,甚至想消化人类来获得充分的养料,这种渴望在我开始修炼之后就被压抑下去了,到现在,我完全能克制大王花的自我意识了。我想植物的自我意识是比较弱的,肯定远不及动物,那些被动物异种的人,可能都需要通过一段时间的斗争才能保持&1squo;人’的本xing。你们说的这个人,很大的可能是他将死了,神志不清之下求救,但是也有那么一丁点可能,是他正在被虫子异种,之所以瞳孔呈现虫子血液的颜色,以及出不像人类的声音,都有可能是因为异种。否则,实在解释不通相机电池的事,如果这个人真的死了,那么在相机掉落之后到我们进塔这中间的十多天时间里,是谁在给相机充电呢?”
庄尧道:&1dquo;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人有可能被虫子侵占了自我意识,因此做出了很多解释不通的事qíng?”
柳丰羽耸耸肩,&1dquo;只是我的猜测。”
成天壁道:&1dquo;如果这个猜测成立,倒是可以解释不少问题。”
庄尧沉声道:&1dquo;到了洛阳,我们要尽快找到一个能播放录像的工具,我总觉得录像里会有很多信息,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些北京的变异人的信息,孙亚说过,第三波进去的有自然力进化人,也就是说,跟这个人是一起进去的,如果他们一起现了这个相机,那么有可能会留存一些信息。”
丛夏道:&1dquo;这个我倒没想到,不管怎么样,相机里的东西肯定对我们有价值。”
所有人里,只有邓逍对他们说的沉重话题完全不感兴,而是感激地抱着相机,&1dquo;谢谢成哥,谢谢丛哥。”
庄尧道:&1dquo;虽然你们瞒着我这件事有些愚蠢,不过总算gan了件还算有意义的事,如果能解开大雁塔的迷,有一天我们一定会回去的。”
&1dquo;你怎么这么肯定?”
庄尧神秘一笑,&1dquo;因为那里有傀儡玉。”
晚上睡觉的时候,因为丛夏能保持体温,因此把睡袋让给了邓逍用,他自己则裹着毯子躺在火堆旁,看着跳跃的火苗,他有些无法入睡。
随着洛阳的bī近,他心里对即将而来的冲突愈地不安,他不知道这么做是对是错,但他们已经无法回头了。
身后传来轻浅的脚步声,踩在雪上,出吱嘎的声音,丛夏回过头,看到成天壁正朝他走来,丛夏坐起身,&1dquo;怎么不睡觉?”
&1dquo;换我守夜了。”
丛夏这才现,唐雁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去睡觉了。
成天壁坐到了他旁边,摸了摸他的脸,&1dquo;冷不冷?”
&1dquo;放心,不冷。”
&1dquo;你也没睡?”
&1dquo;有点睡不着。”丛夏坐起身,笑道:&1dquo;以前我经常通宵打游戏,现在每天八九点睡觉,四五点起netg,这么规律的生活,以前想都想不到。”
成天壁道:&1dquo;我一直这样。”
丛夏点点头,&1dquo;你在部队里嘛,作息规律,其实挺好的,我现在每天都很jīng神。”
成天壁看着丛夏冻得红的鼻头,道:&1dquo;你用我的睡袋吧。”
&1dquo;不用,没事,我真不冷,维持体温消耗不了多少能量。”
成天壁伸出手,揽住了丛夏的腰,把他搂进了自己怀里。
丛夏靠在成天壁怀里,轻声道:&1dquo;冬天也没多久了,其实冬天虽然冷,但是比其他季节安全太多了,变异动物要么躲起来、要么冬眠,我们已经好久没受到攻击了。”
成天壁低低地&1dquo;嗯”了一声,他低下头,把脸埋在丛夏的脖子里,呼吸着那温暖熟悉的气息。
丛夏握紧了成天壁的手,感叹道:&1dquo;眼看一年了,我们认识,眼看就要一年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挺吓人的,我想着,还好马上就要坐飞机去北京了,几个小时就到了,不用跟你相处太久,我实在没想到,从昆明到北京,我们走了快一年,还没走到。”
成天壁没有说话,只是收紧了手臂。
&1dquo;不过,咱们也从来没放弃过,到了北京,我得好好谢谢我二叔,要不是他,我怎么能遇见你呢。”
成天壁闷声道:&1dquo;我欠他两个人请。”
&1dquo;嗯?你欠他什么?”
&1dquo;没什么。”丛震中把丛夏给了他,这对他来说,跟曾救过自己一次一样重要。
丛夏轻笑道:&1dquo;我小时候还有点怕他呢,因为他一直不苟言笑,也不会跟小孩儿玩儿,所以我们俩之间就不太亲。我父母去世后,我只有逢年过节才跟他联系,现在想想真后悔,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出事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他,他也想到了我,这就是亲人啊。”
成天壁温热的嘴唇轻轻碰了碰丛夏的脖子,哑声道:&1dquo;我也是&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