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了江慕好。
今日若是江慕好来处理大宴之事,她定然不会发生如此荒唐的事。
还有元烨,竟这般不懂事。
燕青樾想了想,吩咐道:“把元烨拖去祠堂打二十板子,一并罚跪,等天明了再带他回去。”
漪心居。
江慕好坐在院中优哉游哉研究棋盘。
见云尚从外边进来,满脸笑容。
她好奇的问了一句:“什么事那么高兴?”
云尚差点没乐出声:“夫人,侯爷方才下令打了那孽障二十板子,这会儿关进祠堂去了。今日之后他们母子二人名声尽失,看他们日后还怎么在夫人面前耀武扬威。”
“不过……”
她话锋一转,又道,“依奴婢愚见,夫人您还是得有个孩子才能稳固地位。”
江慕好本来还饶有兴趣地听着八卦,闻言径直出声打断。
“用孩子来稳固是最愚蠢的办法,这种事以后别再提。”
云尚一愣,发现自己有些逾越,不敢再言。
——
京兆尹府。
齐夫人回到家。
正好齐大人跟着回来。
今日他有公务在身没去参加宴会,齐夫人乐得跟他分享。
“你知道今日平西侯府发生了什么吗?”
齐大人摇头。
齐夫人将今日的见闻告知与他,也有为了给他提个醒的意思。
齐大人听的浑身不自在,硬着头皮夸赞道。
“熙儿真是跟夫人一般厉害,我听闻熙儿在练字,正好库里有一方极好的砚台,和燕夫人手里的那方紫缕砚台差不多,晚些我派人送去熙儿房中。”
有好处齐夫人,当然不会拒绝。
“那既如此,我就替熙儿谢过夫君,夫君辛苦了今夜不如留宿我这?”
“好好,我正有此意。”
齐大人不敢多说什么,乖乖顺从。
漪心居。
江慕好回屋,坐在案前习字。
突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看向云尚。
“云尚,你去库房里拿二十五朵碧弦云溪珠花给今日到场的女眷们送去,再给席上愤愤离去的几位女眷送多五匹绫罗绸缎以表歉意,就说今日之事是我的过失,希望她们别往心里去。至于齐夫人那边,再加个瑜暇玉镯。”
这些零零散散加在一起都要快两百两左右,云尚有些心疼银子。
“夫人!这明明不是您的错,是那贱人搞砸的,为什么不让她亲自登门赔礼道歉。”
江慕好轻声解释道:“她得罪是她的事儿,我却不能和她一样,和其他夫人们失了关系。”
这个世道,女子几乎一辈子都要依靠男子,在闺中靠父亲,出阁后靠夫君。
唯一能自行接触的唯有亲近身份贵重的夫人或娘娘们了。
她是为自己着想,和夫人们打好关系,她日后做什么都方便些。
云尚还是不大明白。
江慕好哭笑不得,“好啦,既然不明白的话就想了,去送东西吧。”
“是。”
云尚乖乖离去。
翌日一早。
祠堂。
乔念慈跪了整整一夜。
她眼睛泛红,膝盖跪了七八个时辰已经红肿不能动弹。
一想到这些都拜江慕好所赐,她心头的憎恨就更多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