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业竞争,和良奇同行的另外一家上市公司,里面专门有个“打良办”
,平时挖良奇的人。窃听良奇的开会内容,盗取良奇的资料。这次的事件,完全是良奇海外投资失利之下,他们发送关于这家良奇的这家欧洲公司在国内行贿的一些资料。而这些行贿的问题,是良奇收购这家公司之前,这家公司为了进入中国市场做下的。当然,良奇自己基本上也不干净,所以根本没有对这个重视。掉进河里的时候给上的一闷棍,那是要至良奇于死地!
飞机上我脑子里思绪万千,梁晓的投资失利的内因与外因,我努力地想靠自己的知识分析。外因自然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而内因也和他们公司,他这个人的□分不开。听说这家公司起初收购,所有人都不看好。更何况,这些年中国企业的海外收购铩羽而归的不止一家两家。打听来的消息说,他,梁晓在公司里就是一言堂。而他也的确凭着本事将良奇带到今天的规模。
飞机带我重返欧洲大陆,下车的时候酒店已经安排接机,进入酒店办完手续,我从行李里取出给梁晓带的东西,幸亏我的手提袋够大,否则东西还不够放,心想着他不想让我来是怕我看见他落魄的模样。没关系,我要让他知道,我是可以站在他身边的女人!一如克林顿当初竞选总统的时候,对选民说:“你们是买一送一!”
买一个总统送一个总统。
打了车直接去良奇的驻地,到达之前我确认了梁晓真的在里面。大楼前三三两两还是聚集了很多人。我看见他们举起的牌子上写着的内容,无非都是骂良奇。我拉着箱子进大楼,直接登上电梯上五楼,玻璃门上红色的油漆画着的字母,是让良奇滚蛋。没有前台,我敲击着紧闭着的玻璃门。
旁边几个蹲着的深目高鼻的欧洲人盯着我,我的心里发毛,深怕他们会扑过来,他们的眼光如狼似虎,好似立刻要过来一把抓住我。我的心如有小鼓在擂,我推了推鼻梁上的大墨镜,希望没人能够发现我的紧张。要学会面对,要勇敢!
这时里面出来一个中国人,打来门,将我拉了进去。将我安排在梁晓的办公室里,我看见桌上垒成了小山的资料。还有办公桌上一道深深的痕迹,将胡桃木的铁皮破了一道口子,露出了里面的芯子,这是新伤,可以想象梁晓在制造它的时候,是如何暴跳如雷。
我拉了一把椅子坐下,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一个胖胖的白种女人敲门,我对她点点头,她问我要喝什么,我要了一杯水。这个时候喝咖啡,晚上就别睡了。
当我有些迷迷糊糊有些睡着的时候,梁晓充满怒气的声音响起:“你来干什么!”
我捏了捏鼻梁,抬头看他道:“站在你身边,打酱油!”
“这里现在很危险,知不知道?”
他问我。
“你不也在这里?”
“我是男人,这是我的公司!”
我抬头看向他,他脸色暗淡,嘴角好大的一片燎泡。我抱手而立,什么都不说。伸高手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坐下,我说:“不管是男是女,我来都来了!你说怎么办?”
“我没空招呼你!”
“你请便!自我管理是我的优点之一!”
我退到沙发那里,在茶几上摆开电脑,联网,开始工作。
他无力地坐下,放低声音跟我说:“赶快回去!乖!你也忙,刚刚收购新公司……”
“等你的案子审判结束,我就走!”
我盯着电脑屏幕,将邮件一条条回复,不再听他的劝告。我要坚持地呆在他身边!一定要!
我唯一一次见他不在状态就是那天酒醉之后,从来他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现在,他一支一支烟点燃,极其凶猛的抽着,直到第三支烟抽到一半,我实在受不了这么烟雾缭绕的房间,喉咙口发痒咳嗽起来。他看了看我之后将烟掐灭,打开窗。
敲门进来的人,见到他办公室里有我,起先有惊奇,不知道该不该讲之后又开始讲。我取出一罐西洋参取了他的杯子,到茶水间遍寻不找洗洁精,但是找到一罐vc泡腾片,扔了泡腾片进杯子,将它洗地清白透亮。再放入几片参片,倒上热水,顺便也给自己倒上一杯。
我将茶水放在他的桌上,继续回到自己的电脑前。这些天心思不在自己的公司里,到了他这里听到刚才他打电话以及和别人的沟通,我这个时候不适合打扰他。淡定地陪着,就是帮忙了!
虽然我在做自己的事情,但是耳朵确是竖着的。所谓的行贿,并非传统意义上的送上一刀大红的票子,然后一手交钱一手敲章。别以为老外笨,人家用的如同那天请钓鱼一样的方式,他们是用所谓的商务旅行,比如来这里,那么顺道就是欧洲九日游,米其林餐厅的招待,用办公用品的名义买一些比如品牌的包。
还有一些是自己不出手,用代理商出手去做事。自己的设备卖100万,代理商卖给最终客户是150万,而这里的50万对于公司来说就是给代理商的利润,其实这50万可能一半给了客户的相关负责人员。
我一直以为这样的做法不违反法律,是走的灰色地带。实际上对应的法律法规早就对这些进行了明确的规定,我果然鄙薄,可见自己不懂的东西真的太多了,要加强学习。
夜□临,梁晓伸手抹了抹脸,走到我这里说:“吃晚饭去?”
“吃好晚饭呢?”
“回去睡觉!”
他回答说。
我问他:“不加班了?”
他摇头说:“至少你来了!”
他说这句话,我觉得有点其他的意思。我该顺着他的意思吗?不,我是来做他的希拉里,而不是莱温斯基,所以要走知性路线,而不是性感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