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笙脸色一黑,没理会他的提议:“明天早上吃完早饭,我把它送去你家。”
“还等吃完早饭,你怕我虐待它啊。”
邓黎不满地说,“胖团以前在我这儿养的油光水滑,在你那儿才老出事。”
宋月笙把他的谴责自动转换成了一阵“BBBBB”
的盲音。说到这个,他又接着补充说:“你注意点,别在它面前上演少儿不宜的情节。”
邓黎人五人六地道:“啥少儿不宜啊,胖团再过个半年说不定就该发情了,我正好提前给它科普一下。”
宋月笙很想拿一榔头锤死他,还发情,还科普。一想到要是让周鹭看到邓黎和他达令在床上腻腻歪歪的那种场面,宋月笙就恨不得把邓黎的作案工具给缴了。
他埋下头,正看到小狗崽昂着脑袋一副嗷嗷待哺的样子,他戳了下她缺着的那块乳牙处,然后在小狗崽合上嘴巴之前,敏捷地又将手指缩了回来。
宋月笙皱了皱眉,回复邓黎道:“你要这样想的话,我还不如把胖团放到托儿所去,那儿的人和狗没准都比你纯洁。”
宋月笙口吻一本正经地,让人听不出他到底是认真地,还是在讲玩笑话。
邓黎只好收起笑意,点头说:“行了行了,不逗我们小宋爷了。胖团在我这儿,那肯定是公主的待遇。我再没节操,也不能当它面脱裤子,老子还怕自己家伙被咬一口呢。”
邓黎最后一句说的义愤填膺,音量也不由加大了点。好在他自己开车,没人能听到,不过趴在宋月笙腿边的小狗崽,倒是竖起了耳朵,听得一清二楚。
周鹭吐着舌头,闻言后本能地瞟了眼宋月笙,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他三番两次在自己面前光着上本身走来走去的场景。
邓黎骂你在,听不出来吗?笨蛋!
周鹭想到自己屡被调戏,不由吭哧吭哧地探着小爪子,高贵冷艳地拒绝了他的抚摸。
宋月笙的脑电波明显正和小狗崽的处在同一频道上,他挂掉电话,走到小胖团身边去,压低声音说:“想到什么了。”
周鹭的脸红成一团,她撅着屁股,嘎吱嘎吱地咬着磨牙棒似的大骨头。
胖团的小身子本来就胖。无论是养在邓黎家里,还是宋月笙家里,从来都没受过什么苛待。哪怕之前得细小或者农药中毒时受了点折磨,一旦回归到金主家,这小家伙就胡吃海塞,拼命补充营养。
她团成团缩在地上时,四条小短腿都被掩到胖身子底下,只能看到几个模糊的乳白指甲。
尤其是那块拥有曼妙曲线的面包屁股,宋月笙每回把视线转移到那里时,好悬才能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
要是邓黎也和他一样,宋月笙好怕自己回来的时候,小家伙屁股那块毛都被摸秃噜了。
宋月笙的目光定格在小狗崽身上,他教她做坏事:“要是老邓摸你屁股,你就咬他,知道吗?”
周鹭翻身打了个滚,她用爪子一把扒拉住宋月笙的外衣——那你呢,你每天摸一下,我都没咬你。
宋月笙握握她肉嘟嘟的爪子,分外有腔调地开口说:“我不一样。”
都一样,对于胖团来说,都是衣食父母。
周鹭挠挠脸,小狗眼扫过宋月笙有些瘦削的下巴。
自从变成胖团,她和宋月笙几乎把这几年里空缺的见面次数都一一补上了。早上起来睁开眼是他,晚上睡觉前闭上眼还是他。
宋月笙要真去出差了,她说不定还会不太习惯呢。
刚才一阵嬉嬉闹闹,现在空气猛然安静下来,周鹭曲折的脑回路终于豁然开朗,心里慢腾腾升起了一阵舍不得。
她凑过香喷喷的小脑袋,轻微地在宋月笙衣角上蹭了一下,蹭完之后,她扬着头望他,乌黑瞳孔里冒的全是一闪一闪的小星星。
那啥,早点回来接我,记得带礼物哦。
周鹭的粉耳朵动了动。
宋月笙被她看得内心一软,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眼尾绵长地好像入了鬓一样,他眼睛弯起来,语气像一瓶陈年老酒,又醇又柔:“舍不得我吗。”
小狗崽伸出舌头,吧唧一下轻轻舔了口他的手。
宋月笙笑了笑,轻快地说:“周五肯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