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憋乱说,我只是爪子打滑!
周鹭继续仰着狗头,抵死不承认刚才那一下是出于“情不自禁”
的故意。
宋月笙抬起小狗崽的下巴,蹭了蹭她的鼻尖。他慢慢站起身,有意在小狗崽面前用修长食指擦掉了胸膛上出的一点细汗,然后才拿着碗,倒掉了羊奶。
风骚,流氓!
周鹭在心里默默腹诽,并且决定下次宋月笙要是再这样毫不遮掩地耍流氓,她……她……她就再摸他一次!
周鹭晃晃狗头,她动动爪子,满足地呵出一口气。
翌日,周鹭一个人被留在了家里。宋月笙大早上就整装出了门,而且看样子应该不是去上班,大概率是去赴昨天那条短信的约。
不知道是哪个小妖精。
周鹭蛮横地咬一口用来磨牙的泛着花生香味的洁齿骨,结果一个不小心,白色小乳牙被“咯噔”
一下磕掉一颗。
她用粉红肉爪捂着腮帮子,狗生第一次经历换牙,还有点手足无措。
由于垃圾桶没有套塑料袋,因此周鹭把掉下来的牙齿直接叼进自己的狗食盆里放着,打算等宋月笙回来了再处理。
不过,谁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回来,万一夜不归宿怎么办。
周鹭躺倒在地上,觉得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下去。她两只后腿踩着小板凳,到门把手旁边去观察了下动静。
结果下板凳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前爪真的打了个滑,直接把门锁按死了。
周鹭赶快收回爪子,她惶恐地用脑袋贴着门板看。因为好多次见过宋月笙晚上的时候锁门,所以她现在几乎可以断定,她刚才无意的那一下好像……是真的从里面将门反锁了。
周鹭战战兢兢地又爬上椅子,想再尽自己所能地做点挽救措施。
宋家的里门要解开反锁对人而言很简单,只需要把锁孔往外一拉就可以。但是小狗的爪子只有肉垫,没有指头。周鹭努力了半天,尝试用爪子拉、用嘴巴咬,甚至拿脑袋顶都没办法。
她心很累地从板凳上呲溜下来,觉得宋月笙回来时要是发现开不开门,八成要给她好看。
不知道拿屁屁换顿打顶不顶用。
周鹭哆哆嗦嗦地舔了舔腿边的毛,打算先把自己洗白白一点。
晚上八点半,周鹭察觉门锁处传来了声音,她立刻闻声而起,晃荡着爪子跑到门边去。
宋月笙第一个门开得很顺利,周鹭听到了一声“吱吖”
。至于第二个,宋月笙拿钥匙拧了近一分钟都拧不开。
最近日子里不太平的事有些多,宋月笙心里的预感不好,他赶快用两指扣了扣门,朗声叫道:“胖团。”
周鹭两爪巴着门,“汪汪汪”
地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宋月笙听到叫声回复过来,这才安下了心。门锁打不开,他只好找了个锁匠来,结果锁匠表示“门是从里面反锁的,从外很难打开”
。
从里面反锁……
剧情和宋月笙想象地有点出入,本来害怕是有不怀好意的敌人过来,没想到只是猪队友又犯了傻。
宋月笙取下眼镜用衣袖擦了擦镜片,然后打了119的消防报警电话。
宋家的二楼阳台楼层高。晚上这个点,小区内的过道里停了不少车,119的大红车进不来,车上长长的扶梯也没办法用。
不能从二楼爬进去,几个消防队员一合计,决定把他家小客房的一个防盗网锯了,从窗户里溜缝钻进来开门。
听说是狗在家反锁了门,有个刚进队的年轻小男孩还觉得有趣,进去之前与宋月笙开玩笑道:“你家狗这么调皮,不如捐给我们队呀。我把它训练成警犬,保证它不再捣蛋。”
宋月笙正在给辛苦的同志们发水,听年轻人这么说。他发水的手一顿,觉得这孩子真是其心可诛。
开玩笑,老婆能随便捐吗?!
宋月笙抽了口长气,他笑笑:“能教好的。”
年轻人本来也就随口一说,对宋月笙的拒绝并没太在意。倒是旁边一位将要一起和他进去的队员认真地扯扯宋月笙的衣袖说:“你家狗咬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