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权简没说,杨變也明白其意。
“此事本就是无妄之灾,如今事情原委还没有查清,他们就这么急着找我追责?”
权简能说自打他们入京后,那些文官就等着挑他们的错,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自然不会放过?
这个道理杨變未尝不懂,不过是气怒之下说辞。
权简招手让人牵了马来,又说:“这位公主并非不明事理,不然也不会在寒风中枯坐近一个时辰,才使了人去说。本就是你不对,你陪个不是,又有之前的救命之恩在,她不会与你为难的。”
杨變明白他的意思,想到漏夜入宫的义父,到底翻身上了马。
“是时你随机应变……”
杨變懒得听他罗里吧嗦,一夹马腹走了。
这时马车也动了,元贞顺着车窗望出去,正好见着杨變骑着马从窗前经过。
她先是一愣,旋即扬起纤细的眉梢。
。
上京是没有宵禁的。
进了顺天门,门里和门外俨然两个世界。
门外,混乱方歇,到处凌乱不堪,气氛紧张。
门里,各处夜市酒楼勾栏瓦舍依旧灯火璀璨,隐隐能听见丝竹乐声,街上可见行人流连。
马蹄声清脆,回荡在静谧的御街之上。
元贞见马车走得如此之慢,早就明悟在心,见那人又一次骑着马经过车窗前,她撩起车帘子,对外面道:“有话就说,不用转来转去。”
杨變长这么大,何曾碰见过这种场面?
他桀骜惯了,与人低头的回数便很少,莫说与个女子低头。
赔不是?怎么赔?
他不会。
可想着权简循循善诱,想着大晚上拖着病躯还要进宫的义父,他又很纠结。
见他不言,元贞倒说上了。
“方才说我是个麻烦时,怎么没想到有今时?”
这女人!
事到临头,杨變反而放开了。
他嗤笑一声,驱马来到车窗前。
“公主何必如此说,怎么说杨某对公主也有救命之恩,若非杨某援手,公主今晚怕是要遭难。”
元贞也不甘示弱笑了一声,道:“那杨将军又怎知我不是被你牵连了?杨将军入京后领的第一个差事,怕就是金明池开池期间戍卫吧。这才几日?先是被人坑得撞破宫闱阴私,今晚又出了这等事。将军又怎知不是因为自己平时为人太差,得罪了太多人,所以才有这接二连三的绊子。”
杨變沉默,半响后自嘲:“公主倒是清楚杨某私事。”
“非是我了解将军私事,实在是将军为人太过高调,屡次三番撞到我面前来,若非如此,我一皇宫深苑中的女子,如何能知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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