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并没有为赵家立过汗马功劳,如何担得起将军盛誉?”
董安于又想到什么,顿了顿,说道:“将军酒量有限,日后除了私人宴请,还是少饮为好。一怕伤身,二怕有心人借机挑事。”
“何来此忧?”
“嗜酒乃罪恶之源。齐国的栾氏、高氏,郑国的伯霄,宋国的华氏,皆因贪杯铸成大错,连累一族。再者,酒后易失态失言,若被有心人利用,再加挑衅,怕是将军一气之下。。。。。。”
“冲动是魔鬼,在下已亲身领受,后悔不迭。当初董叔苦苦相劝,就是入不了耳,而今想来,万万不该。”
在别人面前,赵鞅或许会狡辩,在董安于面前,他是个坦然承认错误的徒儿。
“此劫已经安然渡过,将军只要好生平息士氏、中行氏之乱就好。”
“可是。。。。。。”
赵鞅欲言又止,他想找董安于商量,可是事关本人,根本开不了口,只得强行咽下。
“以将军的聪明智谋,定会找到解决之道。”
董安于安抚道。
“但愿如此。”
赵鞅仍不知道如何收场。来这里之前,脑子乱成一团麻,现在只要一想到,整个人又变得烦躁起来。
“经过此劫,足见韩氏、魏氏对赵氏的回护。日后将军定要与两家和睦共处,齐心协力,才能抵挡随时可能出现的变乱。”
“难道是?。。。。。。”
“还是智氏。”
“他已是最大赢家,难道还要赶尽杀绝?”
赵鞅大为不解。
“无人会嫌封邑广大、财物众多、权力煊赫。”
“如果有一天,赵氏再遭厄运,晋阳城仍是最坚实的靠山,将军切记!”
“看来董叔真的打算归田隐退了,否则怎会反复交待叮嘱?”
赵鞅含笑看向董安于。
“是喽,请将军高抬贵手,给老骨头留点力气耕耘弄孙。”
董安于一脸认真。
“好,明日就着手移交事宜。”
“为贺老朽卸下重担,干杯!”
“干杯!”
董安于终于退出晋国政坛,连带离开赵府。这一去,再也不见。
“将军,菜冷了,小的热好再端上来。”
忽然被打断,赵鞅愣愣的瞧着推门而入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