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闯笑疼了肚子,韩慕坤也逵猩,以至于后来道路畅通了,韩老板还反复念叨这年头咋啥人都有啊。李闯就给他支招,说车牌我记下了,粤b784xx,回头你弄个假牌子,上高就贴上,专挑有摄像头的地方车。韩慕坤对此方法佩服得五体投地,连连赞叹真乃史上最损。
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帝都。
韩慕坤和李闯算是最晚到的,凌飞要了个至尊vip包房,俩人进去的时候二十几号男男女女划拳的划拳唱歌的唱歌摇骰子的摇骰子都high上了,韩慕坤那几个朋友也没拘束,三三两两分布在不同战局。
韩慕坤以为李闯得烦呢,结果一个没注意,人都跑电脑前面兴致勃勃选歌儿去了,还跟不知道谁的女朋友呃或者也不是女朋友反正就一小妹妹热烈讨论着要不要对唱《今天你要嫁给我》。
放下心来,韩慕坤转到另一边应酬去了。
包房的光线以微暗的金色为基础,再辅以其他色调,略显迷幻疏离,就像个巨大的夜光罐子,封着盖儿,什么都进不去,什么也出不来,只有影影绰绰的光透着虚像。
夜,是光的另一面。
夜里的人,也是白天的另一面。
几个人于黑暗角落里折腾的衣衫不整,时不时还传出些暧昧喘息,李闯就那么看着,无比淡定地连说带唱弄了三r&b。
唱完他用视线去找韩慕坤,半天,也没寻着影儿。他知道那人肯定就在这一团团的阴影里,但不知是慢慢升腾的酒气熏模糊了他的镜片,还是无比嘈杂的噪音迟钝了他的五感,看什么人都好像一个模子了,要么喝得五迷三道,要么吐得乱七八糟。
手中的麦克风忽然被夺走,李闯还没反应过来,就落入一个酒气冲天的怀抱,脸被重重地啵儿了下,然后一个声音慵懒地调笑着:“宝贝儿,你歌儿比人可差多了。”
李闯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从男人怀里挣脱出来,一边使劲儿用手蹭脸,一边想着韩慕坤说的关于凌飞的“坊间传言”
,颇为感慨:“你酒前酒后也差太多了。”
只见眼前的凌飞丝微乱,眼神慵懒而迷离,一颦一笑都透着那么的勾人,性感像无数丝线从他的身体里生长出来,织成一张网,放肆得近乎无法无天,
“你喜欢哪个?”
男人贴过来,浓重的酒气熏得李闯头晕。
求助般四下张望,李闯总算在男人压上来的前一秒于视野里现了韩慕坤,二话不说伸手把人揪过来,挡箭牌似的往凌飞面前推过去:“我喜欢这个,给,你要也是喜欢我们可以商量。”
韩慕坤一脑门子雾水,横在中间左看看李闯,右看看凌飞:“你们这儿玩什么呢?”
不想下一秒凌飞勾住韩慕坤的脖子吻了上去,极尽缠绵的法式热吻,那叫一热烈,那叫一个销魂,那叫一惊世骇俗。
吻毕,凌飞半挂在韩慕坤身上,眉眼间满是醉人的风情:“玩儿这个,你来么。”
韩慕坤没有回答,石化中。
李闯一肚子郁结,想揍人:“你不觉着问得有点儿晚吗!”
韩慕坤总算反应过来,费九牛二虎之力才人从自己身上摘下去,也不管凌飞在场,着急忙慌地就跟李闯表明立场:“我是无辜的受害者!”
李闯现在看见他就烦,一脚蹬过去就俩字儿:“滚蛋。”
韩慕坤这次非常听话,几乎是狼狈逃窜的。
等韩慕坤消失在某黑暗角落,李闯才嫌恶的把凌飞推到一边,低声骂:“神经病!”
凌飞笑着,一直笑着,笑着给自己点烟,又笑着险些被打火机烫了手。
李闯看着眼前绝对不能用正常形容的人,忽然想到一个可能:“靠,你不会是嗑药了吧?”
凌飞微微仰头,对着天花板的某个角落喷出一口烟,然后才看向李闯,微醺的像蒙了层水汽的眼睛缓缓眨了一下:“我不嗑药,我只喜欢乙醇。”
很好,李闯在心里给凌飞定了性——酒精中毒的疯子。
不远处一堆人好像在玩真心话大冒险,这会儿正起哄让个倒霉鬼脱衣服跳艳舞。李闯本来以为就是闹闹,却不想没一会儿竟真有人爬上桌子热舞起来,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跟自己打架的小孩儿,随着舞曲越来越high,小孩儿的衣服也越来越少,十几岁的年龄,身体单薄得没法儿看,此刻却妖冶得像条蛇。
“你不喜欢?”
凌飞颇为玩味的挑眉。
李闯摇头,不是不喜欢,是讨厌,或者说,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