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公嘴巴严,连周顾都没告知原因,怕是不简单。如今护国公府与苏太守府有婚约的消息已传出了,连陛下似乎都有些震惊。”
秦太傅道:“老臣近日已派人在查了,但至今也没查出什么来。”
燕回声点头,“父皇虽压制孤,但倒没有限制护国公府与孤来往。”
秦太傅叹气,“陛下如今愈……”
他想说什么,但心知肚明的事儿,自不必再说,索性住了嘴,继续道:“不过不管有何内情,总之护国公府与太守府有婚约之事是事实,此时若是借机将苏旭提一把,陛下想必不会反对。再者,虽让苏旭继任江州刺史,但没脱离江宁,江宁依旧在他的管辖之内,苏旭本人应该也不会有意见。再说,太守府的庶女门楣太低了,江州刺史府的庶女虽然也不够看,但总是身份提高了点儿。”
燕回声点头,“周顾信中没说与那苏七小姐相处的如何,但他既然有心思为孤引荐宁池,想必相处的应是不错。”
秦太傅道:“这门亲事成了也好,成家立业,他才不至于性子太跳脱,会安稳下来,踏实入朝辅助殿下。”
燕回声想起周顾走时他说今年不想科考的话,不知周顾会不会去了一趟江宁回来后改变想法,暂且压下,没与秦太傅提。想了想,道:“派人去南平一趟吧,带着孤的信物,交给宁池。”
“此事甚重,得派个妥帖的人去。”
秦太傅心思又转回宁池身上,“不能让南平侯察觉宁池已投靠了我们。”
燕回声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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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容理直气壮,指指自己额头,“我总跟人打架受伤啊,很费医药费的。”
见周顾看着她,又道:“你没来江宁前,我额头不是跟陈州打架磕破了吗?怕落疤,用的是千金一瓶的凝脂断续膏,这笔银子从给我攒的嫁妆里出。”
周顾想起来她提过,无语了,“真是为难苏伯母了。”
若他娘有这么一个女儿如此败家,估计都不见得有大夫人的好涵养,竟然还一直惯着她,早打死了。
苏容叹气,她没说的是,她费医药费,也是有原因的,哪里是跟人打架那么简单,是她经常遭遇刺杀,为了不让人担心,也只能爱惹事儿跟人打架,用来掩盖了。跟大夫人说一句我今天又因为什么什么原因跟人打架了,总比告诉她我今天又被人差点儿杀了要好吧?至少不会吓的她提心吊胆,从此把她关在府里不让她出去强。
“你的嫁妆,还攒得够吗?”
周顾问。
“攒得够的吧?”
苏容也不太确定,她没好意思说,她还打算只身上轿子呢。
“那你以后少打点儿架吧?”
周顾本来想说“其实你的嫁妆攒不够也没关系。”
,但觉得这话不对,于是改口成了,“少让苏伯母操点儿心吧!”
苏容点头,“行吧!”
反正,在她冬练三暑夏练三伏下,她的身手如今一般人也杀不了她了,而那些要杀她的人,只要她不出江宁,又不会名目张胆派大批人来杀他,她也用不着总让自己受伤了。
她问:“我们回去休息吧?”
周顾点头。
苏容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周顾与她方向相反,走了几步路后,回头看她,见她夜色下的背影纤细,月光洒在她身上,色泽温柔,就这么看的话,怎么看怎么岁月静好,偏偏她的性子与她的外表丝毫不沾边,他笑了一下,转回头。
苏容在他转回头后也回头,便看到周顾长身玉立远去的身影,月华流水,少年郎身上因了月光,落下一身清辉,风姿独具,让人有些移不开眼睛。她想,周顾可真好啊,她不知道有没有福气嫁给他。
周顾的书信,快马加鞭,两日后,便送到了东宫太子燕回声的手里。
此时,距离他前一回派人传了口信回来不过一日,燕回声已安排人手去彻查南平侯府与江州刺史府,如今又收到周顾的书信,以及与他的书信一起送来的南平侯世子宁池的书信以及信物,他颇为讶异。
“殿下快打开信看看那小子信里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