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遇河往他面前端来个东西,一碗奶白色的汤,说:“喝吧,喝完就舒服了。”
秋焰接过来正准备喝,温遇河又说:“烫!刚煮出来的,你当心着点儿。”
秋焰被烫到舌尖,嘶嘶吐气,然后小口小口的吹着气。
小君突然又跑了进来,大叫着:“小河哥13桌的麻辣牛蛙好了没啊都催疯了!”
然后看到墙角坐着的秋焰,楞了一瞬,凑过去:“呀,这不是那天那个小帅哥嘛!你在喝啥呢?醒酒汤啊?你喝醉啦?”
温遇河叫她:“牛蛙好了!你有事没事啊别凑人家跟前。”
小君还不走,抱怨道:“小河哥,这是你朋友吗?就他上次叫你不准不穿衣服炒菜的?”
她怼秋焰:“你说你,就来这一趟,就害得我工作福利也没了,小河哥那么好的身材都不肯再露出来,你……”
温遇河直接把牛蛙盆塞她手里:“干不干活的?”
小君气呼呼地端着出去了。
秋焰刚刚一副任人开怼绝不还嘴的样子,心里却很惊奇,真的?他看着温遇河热得贴在身上的T恤,不知道为什么,难以自控地抿着嘴唇嘿嘿笑了起来。
温遇河过了最忙的一阵才得空记起背后还有个人,他以为秋焰醒过酒早自个走了,回头一瞧,竟然还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
他有些不明所以,这还留在这干嘛?
但他顾不上秋焰,不是简单的一句话,今晚的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顾不上别人,不止是秋焰,是这世界上的其他所有人。
但他扛着,按他做熟了的步骤炒菜,汆汤,锅铲上上下下,身上的油与汗混杂,粘成一片。
一直过了凌晨一点,喧嚣与热闹渐渐沉寂下来,饭馆的伙计们照例一起吃饭,温遇河烧好了十来个人的工作餐,然后跟豹哥说他有事要先走。
豹哥见他神色有恙,问是不是跟社矫官有关。
温遇河摇摇头,双眼满布血丝,什么也没说,回厨房看到呆的秋焰,问了句:“我下班了,现在回家,你还不走吗?”
秋焰回过神:“啊,走,走的。”
七月的夜晚也是燥热的,风吹不散这燥热,温遇河的心头如烈焰焚烧。
秋焰在他身后走得飘飘摇摇,温遇河突然回身看他:“你车停哪儿?我送你过去,代驾叫了吗?”
秋焰却笑了笑,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不急,走走,一会再叫。”
温遇河皱眉:“我没空陪你走,我要回”
“哦。”
秋焰应了一声,自顾自朝一个方向走去:“那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