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纱帐悬挂在床上方,桌上的龙凤红烛飘动着温柔的光晕,营造出一种私密而温暖的氛围。
水枝换下惢心身上的嫁衣,摘下她头上的凤冠,飘逸的长发垂肩而落,水枝梳着她的长发,说道:“夫人饿了吧?要不要奴婢去拿点吃的进来给您?”
惢心淡淡道:“不用了水枝,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话音刚落,凌云彻醉醺醺地推开了新房的门。
他抱着一个酒坛子歪七扭八地靠在门框上。
水枝行礼,“老爷。”
凌云彻摆摆手,含糊不清道:“你先下去吧。”
水枝回头看了惢心一眼,她想凌云彻应该会好好照顾惢心的吧,也没多想,关上门离开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惢心眉眼寂寂,眼神中透露着一些落寞,她轻言细语道:“凌云彻,我们的婚约不过是皇权之下的牺牲品,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并不爱你,在这府上,我们就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假夫妻你看行吗?”
凌云彻脑袋昏昏沉沉的,听到有人在说话,他的眼神就飘向声音来源处,他看着惢心的后背,若隐若现的肌肤让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见凌云彻不出声,惢心艰难地转过头,说道:“凌云彻你在听吗?”
悦耳地声音传来,凌云彻开始出现重鸣声和幻觉。
一开始是嬿婉,她向他诉说着当年为什么要离开自己的理由,可是他并不想听。后来那张脸又变成了如懿,她说在皇帝身边自己过的并不开心,想让凌云彻带自己走。
他自然是愿意的。
他迫不及待地朝“如懿”
飞奔过去,一把将“如懿”
抱起。
惢心被他的举动吓到了,失声尖叫,试图让凌云彻放开自己。可是凌云彻早就喝多了,此刻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把惢心放到床上,撕掉了她的衣服,露出丑陋的伤疤,可凌云彻全然没看见似的,脱掉自己的衣服扑了上去。惢心除了左手外,全身都动不了,就算她拼命挣扎想保住自己的清白也无济于事。
可惢心越是挣扎,凌云彻就越兴奋。
除了哭和尖叫惢心什么都做不了。
“你也是爱我的对不对?不然你不会收下木簪……”
他这是把惢心当成魏嬿婉了吗?
惢心拼命挣扎着,嘶吼着,“凌云彻,你清醒点,我不是令贵人。”
凌云彻停下动作,抬头看着惢心的眼睛,他当然知道身下的人不是魏嬿婉。
平日里他也经常和兄弟们在一起喝酒,可是喝的像今天这般酩酊大醉,识不清人的还是第一次。
“如懿”
的脸庞在他脑海中呈现,他的眼里也全是如懿,恍惚中他看到如懿在对他笑,手轻轻拂在他的脸上,黑色锦缎般光滑的长发披落在身后,薄薄轻纱下雪嫩的肌肤透着玉般的关泽。
凌云彻再也遏制不住内心的欲火,朝惢心的红唇吻了上去。不管惢心是否愿意,他的手在她身上到处游走。惢心被他粗鲁的行为疼的厉害,却也只能发出呜咽声,泪水不断从她眼角滑落。
在皇宫时,她只想做个普通的宫女,等攒够钱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可是老天似乎总爱和她开玩笑,总是在她幸福即将可得的时候,折磨她。好不容易逃出了皇宫,却又掉进了另一个陷阱里。
不知过了多久,凌云彻才从她身上离开。
黑暗中,惢心恶狠狠地盯着他的侧脸,如果她手里有把刀,她会毫不犹豫地朝着凌云彻的脖子刺下去。
“如懿……如懿……离开他,回到我身边来好不好?”
迷糊中,凌云彻说起了梦话。
惢心盯着他看了许久。
凌云彻在喊如懿,他竟然彻底抛弃了魏嬿婉爱上了如懿?并且还把自己当成了她的替身。
可是凌云彻爱上如懿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惢心瞳孔放大,突然觉得一阵恶心。这对恶心的狗男女。她捏紧拳头,恨不得将俩人的丑事公布于众。可是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候。
李玉和江与彬还不知道在惢心新婚的这晚她遭受了非人的磨难。
启祥宫中一片静谧,花瓶掉落的声音突然将玉妍惊醒。丽心赶忙拿着蜡烛跑到玉妍面前,拍了拍她的后背,“小主您没事吧。”
玉妍刚刚做了噩梦,惊魂未定,丽心放下烛火,倒了杯水给她。玉妍正喝着,就听见屋外传来哭声和吵闹声。
“九阿哥薨了——”
这话玉妍听得清晰,她忙拉住丽心的手,吼道:“他们刚刚在外面说什么?谁薨了?”
丽心吓得跪在地上,又是磕头又是哭的,“是……九阿哥……”
“混账,怎么可能会是永瑾。你一定是在骗本宫,本宫要去看看。”
还没走两步路,玉妍脑袋一阵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皇子薨逝,后宫又乱了套。
弘历得到消息立马赶到启祥宫,此时玉妍刚刚醒来,抱着弘历痛哭流涕道:“皇上,永瑾没了,他还这么小,为什么要离开臣妾啊,都怪臣妾不好,没有好好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