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觉很难形容,仿佛安佩对他带着几分敬意,那水给他喝是天经地义的一般。
她长久观摩养成习性,但感觉也可能是错觉,再说事不关己,她也并无窥探他人隐私的兴致,心头随意一过也就完了。
现在再联系方阮说的,才揣测这俩人也许是没什么关系。
“算了,你一个连朋友圈都没有的人,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方阮吐槽一句,蹲在旁边捧着手机一条条视奸安佩的状态,脸上笑得心满意足。
没两分钟,他忽然惊呼一声“哟,原来她也在玩儿这个游戏啊。”
涂南瞄了一眼,手机上安佩了一个带链接的内容“剑飞天大家玩了吗真的棒的,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哦飞吻飞吻”
布时间是半年前,这好像是她唯一一条有实质内容的状态了,居然还是广告
方阮分外机灵,一个劲地翻下面评论,果然找到了安佩的账号区服,兴冲冲地去柜台后面开电脑“巧了,这不就是昨天我叫你玩儿的那个游戏吗我也去建个号”
涂南抬头看墙上海报,那上面有名字,只不过字体做了艺术处理,龙飞凤舞的,当时并未注意,现在一看,还真叫这个名字。
剑、飞、天这什么鬼名字。
随之了然,难怪她说这个游戏一般的时候安佩会不高兴,原来人家是忠实玩家啊。
足足一个小时,方阮操练自己的新角色入了迷,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兴高采烈,不亦乐乎。
“嗨哟,没想到这个游戏还挺有意思的。”
一个老板不务正业到了极点,丝毫不顾已经6续来客,涂南不得不去帮忙打了会儿下手。
好不容易有时间休息,回来继续看火熬粥,恰好收到条微信消息。
她点开一看,原来是她爸来的,心头一抖,却见上面写的是最近边疆天气多变,夏季飞雪,她要注意身体,好好临摹,千万别耽误正事。
涂南好好组织了一下语言,顺着他的意回复完,就没什么可聊的了。
她跟她爸一直说不上亲近,除去必要的交流,翻来覆去也就这几句话,有时候比陌生人还客套,三句里有两句都不离壁画。
就连所有联系方式保存的称呼也不是“爸爸”
,而是他的大名涂庚山。
涂南习惯了,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她又翻了一下微信,现再无其他消息,她的联系人少得可怜,不算她爸这条,最新的还是上次肖昀的那句“我们分手吧”
。
当时她只回了一个字好。
纠缠无益,你既无心我便休。
“哎哟哟,小样儿,你还打我,看我不灭了你”
方阮游戏打得兴起,大呼小叫。
涂南朝他那边看一眼,想起先前他还吐槽自己没有朋友圈,顺手就点开了朋友圈。
她自己的朋友圈的确没开,嫌麻烦也没那个时间,何况每天就是画画,又有什么可的
粥终于熬好了,涂南两指一捏,揭开锅盖,一手随意去翻更新状态,入眼便是一张照片
一张牵手的照片,男人的手和女人的手,十指交缠,紧密不分。
没有文字描述,只有一个暧昧的亲吻表情。
布者的位置是肖昀的头像,时间是昨天下午四点五十五分。如果没记错,当时她正困于观音殿,眼前是另一个男人伸过来的手。
肖昀早年曾有过一个白月光,后来没成,这事儿涂南是知道的。
当时他毫无预兆地提分手,她就心如明镜,无非是心头的白月光回来了,她便从朱砂痣成了一滴碍眼的蚊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