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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列微微一笑,道:“无妨,江小姐没事就好,大家找你呢。”
江阅抱歉地说:“都是我不好,我马上回去。”
正在江阅准备原路返回的时候,罗列悠悠开口问道:“江小姐之前说自己与家人走散,不知你家是在何地父母姓甚名谁,我如今空下来些功夫,倒可派人帮你寻找,虽无十足把握,却多少有些人脉,总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江阅一听,心里一个咯噔,这才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糊弄罗列的话,忙笑道:“您这么忙还操心我的事,只是我和爹娘失散的时候年纪尚小,实在是有些记不清了。”
“哦?这样吗?”
罗列慢慢往外走着,若有所思道:“那江小姐这一身本事不知师从何家啊?我瞧着,可不是寻常路子,怎么看也是从小练起的。”
江阅越听越心虚,只觉得罗列句句都仿佛针对自己似的,好像知道了自己的来历和秘密,她不由得更结巴起来:“就,就是……”
“你不也是在外面打拼起来的?”
江阅正愁不知如何接话的时候,前方响起了罗厉的声音,她瞬间心安。
罗厉又说:“就她那狗刨的功夫,也算练家子吗?”
江阅刚刚生出的一点感激又消失不见,她立刻反击:“怎么说话呢!狗刨也能打得你满地找牙!”
罗列刚刚询问江阅的锐利被一贯的随和重新取代,他笑道:“我不过随便问问,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说话怎么还这么冲,跟小时候一样。”
站在罗厉身后的黄英适时添上一句:“脾气还更臭了。”
罗厉望天哀嚎:“师姐,你到底站哪边的?”
陈添火上浇油:“黄大夫,正义的化身。”
这顿中秋宴就在罗厉威严的全面败北中结束了。
黄英首先提出准备回家,江阅本能地去看陈添,果然,这位“郎君”
立刻自告奋勇地起身决定相送。
罗列吩咐罗厉和江阅稍等片刻,自己却送了黄英和陈添出去。
罗厉难得地没有反驳,而是靠在椅上百无聊赖地看天花板。江阅想起刚刚的事情,多少有些心神不宁,又自觉不能这会儿说起来,便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直到罗厉叫停她:“别转了,晃得人头晕。”
江阅见他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决定逗逗他,便背着手走过去道:“打个赌,一个月薪水,陈添看上英姐姐了。”
“什么?”
罗厉当场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满脸惊诧地看着她,“我一直以为你和陈添比较对眼呢。”
江阅一时语塞,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你是真的瞎,英姐姐那样的美女,谁不喜欢?”
“瞎不瞎的暂且不说,”
罗厉一副警觉模样,义正言辞地说:“我看你们几个这么沆瀣一气,是要造反。”
“所以我们为什么还不回家?”
江阅见罗厉一副油盐不进毫无情趣的模样,只好有气无力地在一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