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正在知青所帮忙修缮房屋的梁宝军无端打了两个喷嚏,俊美的脸上鼻头有些泛红,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议论自己。
“你要不要喝碗姜茶?”
徐舒萍仰头看着正站在梯子上的男人,觉得他怕不是昨天夜里淋雨感冒了。
昨天夜里大面村下了场大雨,哗啦啦像是从天上泄下的银河,知青所是以前的土石块房改的,房顶是茅草搭的,不大结实,一场雨伴着狂风就给破坏了半边屋子,漏雨又漏风。
不少村民都过来帮忙,梁宝军也来了,他跑得,动作麻利又积极,见着徐舒萍安然无恙才放心。
今天,全部知青就搬了个地方暂住,得等知青所修缮好再回去。
“没事,我这是钢铁身体钢铁意志,不会感冒生病!”
梁宝军手上忙活着,不忘关心徐舒萍。
“你们这些天住村凼头的屋子,记得多盖点儿,这天儿阴晴不定的,昨天那么大雨,现在可倒好,出太阳了。”
徐舒萍闻言望望天,雨后的阳光总是温暖,照在面容英俊的梁宝军脸上更是不一样的,
不过,她迟早要回城。
“梁宝军同志,你还是别来知青所了。”
徐舒萍不想耽误他,自己家人不可能同意她嫁给乡下人。
徐舒萍爷爷是城里的大学老师,父母都是中医,这一家子在运动中被打成臭老九,下放农场改造。
而她因为这样,被家里人送到大面村当知青,和自家隔得远一些,倒是能少些牵连。
梁宝军和徐舒萍熟识起来也就是去年的事,两人因为村里分猪肉的事互生好感,都是相貌优越的年轻男女,一来二去都有意思,可徐舒萍到底是知青,她的根儿不在这里。
梁宝军跳下梯子,好几米高的梯子,他直接跃下,吓了徐舒萍一跳,生怕他摔着。
“徐舒萍同志,你怎么回事呢!这我可就要批评你了。”
梁宝军怔怔看着面前的年轻姑娘,面容姣好,明丽动人,就是在乡下劳动几年也漂漂亮亮的,闻言懵懂看着自己。
梁宝军清清嗓子,“你可不要犯思想问题,整天想着男男女女的事情,不健康。”
“我!”
徐舒萍到底面皮薄,被梁宝军义正言辞说了一通,小脸通红,只嗫嚅道,“我没有,明明是你!”
梁宝军长得俊,又能说会道,她心里也对这人有好感,可回城是她的梦想,只能尽量躲着他,这人倒好,现在倒打一耙!
“我怎么了?”
梁宝军看徐舒萍像只小白兔似的,垂着眼睫,嘴皮子都不利索。
“你。。。”
徐舒萍说不下去了,难不成要她说这人喜欢自己?以后还是少来找自己,她迟早要回城的!
徐舒萍掀起眼皮瞪他一眼,这人太坏了!果然,其他知青说得不错,梁家二小子长得是好,可是吊儿郎当的,说不出好话!
“好了,我错了。”
梁宝军见徐舒萍眼尾泛着红,立马改口,沉声认错,脸上绽开个笑容,“是我喜欢你,想来找你。”
刷!徐舒萍的脸更红了,扭过头不再搭理他!
屋里几个在收拾东西的知青出来,就见着徐舒萍在接水,而一旁的梁宝军沉默收拾着刷子。
“彩霞,我们先走了啊。”
“你收拾好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