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缓缓坠落,徒留些橙黄。
欢愉顺着阿基维利的指向看去,看过千百次相同景色的祂蹙了蹙眉,但因为对阿基维利的耐心,还是耐心的顺着其方向沉默的看过去。
“从这里,到那边。”
祂笑着。
“都是要靠人来走的。”
“他们迟早都要脱离我的,譬如雏鸟终究要从大鸟的羽翼中窜出,面对残酷的世界和温暖的未来。”
祂笑的温柔,轻轻的拉起了欢愉的手,向自己的方向拽着,“这般的道理也不明白吗?”
“我,我开心就好了。”
欢愉微微歪头。
祂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哑然失笑的阿基维利深处修长的手理了理祂的发丝,红色的琐碎被轻描淡写理顺,像是在进行着千百次所做的那般熟练。
“也是,什么事都讲究开心就好。”
在这场非真非假的幻觉中,那个所谓的自己笑的温柔,像是面对恋人一般,耐心而又温和的告诉祂开拓一些道理,这是现在的祂从未有过的记忆。
“希望你的欢愉,永不坠落哀哭。”
“自己”
无奈的轻叹一声。
“只我们开拓之旅,永不结束。”
嗓音轻的可以随风而去,但面前的欢愉明显是听的入神,在话语结束良久后,这才猛然笑着揽住了“自己”
的肩膀,挑起的嗓音带着期待,无声的刺入了阿基维利的耳中。
“这可是你说的!”
“我们的开拓之旅永不结束。”
欢愉的嗓音顿了顿,忽然质问着。
“你要是食言了怎么办?”
“罚我一直打扫列车吧。”
那个“自己”
无奈的抱臂挑眉,近乎以一种玩笑的方式向着人承诺着,话语却透露着莫名的认真,“但我们无论如何还是要乐观一些,毕竟我觉得咱们还能旅行太久太久了,你可别诅咒我哈!”
“我还想弄一群虚空歌鲸,让那群大家伙一股脑涌入善见天呢。”
“自己”
掰着手指。
“我还要去庇尔波因特,跟钻石要几个钻石来装饰一下单调的列车,列车长肯定很喜欢亮晶晶的车厢。”
这些还不够,祂眼看着“自己”
竟是越说越离谱。
“还有什么来着?”
“列车锅炖帕姆?好像还不错。”
这都什么跟什么,这些从未有过的记忆一股脑的展现在阿基维利的面前,一时间眼花缭乱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个所谓的自己几乎让祂的思维辨认不清自己是谁,这种认知的扭曲让其的思维有些痛苦的宛若针扎。
这……
实在是让祂感觉太无助了。
“欢愉……你就那么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