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清楚,太医也没出来呢?”
戚国公顿时皱起了眉。
谢老夫人道:“都先坐下等等吧。”
正说着,门外脚步声又起。
脸色蜡黄,面颊微凹的戚白玉披着厚厚的斗篷出现众人眼中。
她被丫鬟馋扶着,许是体力不支,她走的很慢,显得格外艰难。
戚国公见了她,立刻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戚白玉看了屋子里的一众人,语气显得有些讽刺:“听说父亲以为我病得重了担心我,才特意大晚上到谢府来。”
戚国公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
“原来父亲是担心七妹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倒是我自作多情了。既然父亲都来了,我自然也是心里担心七妹妹,所以过来瞧瞧。”
她这两句话讽刺意味太浓,戚国公的脸色难看,厅堂里的气氛也霎时凝住。
谢老夫人见状,打起了圆场。
“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白玉既然也是担心,那就坐下一起等等吧。”
戚白玉咳了两声,没再说什么,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李滨看着屋里的人,顿时觉得头皮都发麻起来。
·
韶音阁中。
刘院使给昏迷着的白歌把了脉,又翻着她的眼皮看了看,顿时皱起了眉。
看这脉象,似乎是受了极大的冲击导致的早产。
他赶紧先开了个方子,交给辛妈妈道:“这是催产药,赶紧去煎了给产妇服下,再准备十年以上的野参,切片让产妇含住。”
辛妈妈连忙称是,出去派人煎药。
刘院使这才从随身的药箱里取出一副银针。
他取了几根针,分别在白歌的头顶,手臂,和虎口处刺了下去。
几针下去,原本昏迷不醒的白歌,顿时□□了一声。
她只觉浑身剧痛,整个人如同散了架一般。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她隐约记得自己跳下来的那一瞬间,眼前忽然多出了一个人影。
似乎,是谢尘?
怎么可能呢,白歌在心底自嘲般的笑了一声。
许是自己心里的怨恨积的太深,以至于幻想着想要与他同归于尽了才好吧。
耳边忽然传来呼喊声,声音有些熟悉,似乎是小招。
那声音吵得很,白歌想呵斥两声让她别喊了,却在一片幽沉的疼痛中越陷越深。
“姑娘,姑娘!大夫,我刚刚看她眼皮动了,是不是要醒了!”
小招眼中带着泪的喊道。
刘院使看着紧闭着双眼的女人,捏了捏她的脉,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已经想尽办法用金针刺激她的穴位,可依旧不起作用。
再这么下去,可就真的危险了,怕是要一尸两命了。
韶音阁门外。
谢尘在冰冷的院子里已经站了快半个时辰。
李滨凑到他身边道:“三爷,戚国公来了,正在前面和老夫人坐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