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那年过半百的妈妈桑笑开了眼。
千堇的相貌其实在这条花柳街中来看并不算特别的出众。
每家每户谁没有个看家的花魁。
能吸引着客人日日留念、魂牵梦萦,在这一众花柳街中独独偏爱这一枝,也算是有些本事。
这两天经过听旁人的议论。
白文姍也算是了解到鹤田的情况和身份。
说是武士,其实也算不上。
不过是在外漂泊的浪人,花柳街为了让客人受到尊崇,一句尊称罢了。
受人所托、替人办事,取人钱财、为己私欲。
“听说了吗?”
准备前去上菜的路上,身旁的女孩用手肘碰了她一下,“其他人都在说,鹤田武士与千堇花魁已经私订终身了。”
白文姍没有给予正面的回答,低头走路:“别胡言乱语。”
女孩有些不悦:“我才没有胡言乱语呢,是楼下的杂役在打扫走廊时亲耳听到的。你每天都千堇花魁身边服侍,有没有听到些什么?”
“没有。”
白文姍用两字断了对方继续想要追问的架势。
女孩翘着嘟唇说:“我以后要是也能有像鹤田武士那么俊朗的人一起私订终身就好了。”
白文姍没有理会痴梦的女孩。
佝着身子,将妈妈桑准备的酒菜端进千堇花魁的房中。
房中仍然是那两人。
千堇和鹤田。
鹤田举起盛满清酒的酒杯一饮而尽,手在半空转了两圈,才开口念叨。
“隐匿于心,春风满面,吾爱可期,群人相问。”
这句话,像歌但又像诗。
被鹤田用特殊的腔调“唱”
出来,还别有一番风味。
白文姍没有听过这种类型的诗歌,留神多听了几句。
“写得真好。”
千堇接过白文姍手中的酒壶,给对方将杯中酒斟满。
“鹤田君,你和歌写得这么好,为何还要像浪人般一天打打杀杀的,多危险。”
鹤田低头沉吟:“和歌可买不了你的良宵,但武士刀可以。”
“真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