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陵长公主面上起了迟疑,她不好当面说她不信,只得退了一步,问:“那子息上。。。。。。”
了空大师含笑,缓缓指沾茶水,往桌案上落下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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珑月与李氏二人年岁少说也差了二十来岁,却奇怪的紧,二人第一次见面便有许多话聊。
这般一聊便是许久功夫,久到拂冬过来寻她来了。
拂冬终于逮到了珑月,她十分没好气,“姑娘,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主子已经算完了,问起您来,见您不见了,要发火了呢!”
珑月才不怵,只是有几分担忧晋陵长公主那边,她只好起身同李氏告辞。
珑月说来也不算小,在大梁她这个年纪的娘子也有嫁人了的。可约莫是脸显得稚嫩,叫李氏总担忧起她来。
仿佛珑月这一走,就该在这处寺院里迷路一般。
李氏提醒她道:“天色暗沉,估摸着要下雨。。。。。。”
珑月笑着说:“夫人放心,丫鬟带了伞的。”
空着手而来的拂冬有些尴尬了:。。。。。。
等珑月与拂冬走出了殿,拂冬小声嘟囔:“方才那位夫人好生奇怪。”
珑月问:“有什么可奇怪的?”
拂冬也说不上来,只道是,“与您瞧着像是很熟一般。。。。。。”
珑月并不把当成一件大事,她把玩着那个签文,了空大师接待郗珣的禅房便离此不远。
她延着长廊往西走,走到一排竹树尽头便也到了。
珑月见到兄长立在抱厦处同晋陵长公主说话,一瞧便知兄长根本没生气。
自己又是拂冬这个家伙吓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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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趟晋陵长公主来的心满意足,她本就痴迷佛道,来大相国寺自然不会轻巧离去,打算去后山小住几日,继续烧香拜佛。
郗珣与珑月二人不信佛,自然不会待在此处。
临走前晋陵长公主看了一眼站去郗珣身后的珑月。
小姑娘身板小,如今站在兄长身后几乎瞧不见人影。
晋陵长公主待她很是和蔼,问过几句便也匆匆离去。
珑月见晋陵长公主走远了,这才仰头偷偷地看兄长,浓密的睫羽似两把扇子,扇动不停,眼神却是闪躲。
郗珣如何不知她又干了什么坏事。
这小孩儿忽的跑了出去,还能干了什么?
他垂下眼睑:“方才偷偷拿了支签?”
珑月一下子眼睛瞪得溜圆,她说:“阿兄你竟然又偷看我!”
郗珣说没有,他不用猜想,都能知晓这个小孩儿心里所想。
他轻笑,却是教导她:“你将签文拿走了一支,日后旁人抽签便少了一支,日后这大相国寺的名声一日比一日差?是不是该是你惹下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