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九林被撞死,尸体还很完整。姚鼎也憔悴许多,说话颠三倒四。老太太始终哭,不让儿子下葬。本来就不年轻,一下又老了十岁。本来年事已高,担心他们的身体。
转眼到七天,国内外亲人都来了。姚九华做主,还是入土为安。除了些亲戚,姚烨陪爷爷奶奶。几家关系匪常,老头们也没顾忌。由子孙陪着,来安慰老友。
千业朱阳到殡仪馆,陪姚九华去墓地。朱丽留下来,陪姚老太太。千娜陪着闺蜜,支应部分事务。真想对姚烨说,凶手被我杀死了。就是韩百里,派人制造车祸。
刚才来警察,传唤姚九华。说是了解情况,这情形都没通融。乌兰妮支撑局面,更担心丈夫有事。好在有下属帮忙,平常事不打扰她。
到时间不能等,由后辈张罗起灵。马上出市区时,几辆车并进车队。加长轿车上,是王佰炎和栾美莎。
下葬时栾美莎,哭的痛不欲生。乌兰妮没说话,在一旁默默看着。这里没插曲,结束时被人扶走。是王佰炎的人,很可能被挟持了。
紧走几步喊住她,让一起回去见公婆。停下来看看,好像是对比力量。凄惨的一笑:“过两天我会回去!”
王佰炎没进来,始终在外面等着。眼睛阴森森,看姚家亲友上车。这时有人过来,趴在耳边说几句。之后他有些暴躁,一把搂过栾美莎。手隔着黑纱裙,在腰间不住摩挲。
引得众人观望,他感觉很荣耀。摸栾美莎脖子,放肆的说:“下回我轻一些,都嘬出痕迹了。嘻嘻嘻——”
外地亲友不认识,都打听俩人是谁。有的下葬时听说,此时不忍心再讲。这时他身后,刚好过来只公鸡。他对着喊道:“这不许你走,赶紧转头回去。”
人都觉得奇怪,公鸡更听不懂。觉得没给面子,立时火冒三丈。从后备箱,拿出一把弩。连续射几次,把那只鸡打死了。
仰天长笑,可能觉得英勇。然后大声说:“无论你是啥?不听劝就得死。不拿我当祖宗,我就打的你认!”
别人看疯疯癫癫,乌兰妮是听懂了。银牙一咬,走了过去。一拉栾美莎:“走——跟我回去!”
不待她张口,王佰炎接过来:“嘿嘿嘿——回去干嘛?以前就守活寡,现在名副其实。你老公也不行,一起来我疼你们。不信问问她,我有多威猛。啊哈哈哈……”
还想拉乌兰妮。
千业见她过去,姚九华又不在。连忙也跟了过来,怕生不愉快。看王佰炎不正常,感觉魔魔怔怔。细品还有些逻辑!
见拉乌兰妮,把手拨到一旁。看看王佰炎说:“怎么跑这撒野,你没有敬畏之心?”
一看是千业,嘴撇到脑后。跟从前判若两人,张嘴就说狂话:“敬畏?敬着他时,不拿我当回事。所以就让他,以后都畏惧我!”
跟他扯不清楚,这副德行挺可笑。就进一步小声问:“你打死那只鸡,知道是干什么的吗?”
“哦?”
歪头看看千业:“还真不知道!”
“老家叫引魂鸡,引领守护亡魂的。打它干什么?”
千业也没吓唬他。
王佰炎一呆,之后眼珠一转:“先不说这只,这娘们如何?身上那只啥感觉?”
没想到如此无耻,退一步问:“你怎么了?感觉病得不轻!”
“你骂谁呢?嫉妒我了吧!男人都一样,谁也别装清高。我这个老公死了,你干的可还活着。到底谁有病啊?”
见自己把千业,气得说不出话。更加嚣张狂放!
遇见这样人,真无言以对。见乌兰妮,拽着栾美莎。就说:“你跟我们回去吧?”
“你算哪棵葱,敢跟我抢女人?”
之后略有所悟:“这个你玩够了?没事咱俩换换!”
生意场上多年,见的人形形色色。还能这么无耻,气的千业直迷糊。上去一个嘴巴,稳重人都动手了。
这下可真狠,假牙都打飞了。趴后备箱直挤眼,衬衫被染红一片。一分钟后,才有些清醒。往身后一摆手:“给我上,带你们来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