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天黑下来,房间里没有开灯,温霓静静躺下,享受世界被黑暗吞噬,缓慢崩塌的失序感。
睡前,她捞起电脑登录常用的博客网站rd
温霓写博客的习惯保持了好久,中间停过几年,去年才开始断断续续复更。
她用键盘敲下一首俄语诗的片段:
永远不要惋惜已发生了的
或惋惜已经不可能发生的
只要你的心湖尚未浑浊
希望就会如飞鸟,翱翔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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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五点,温霓准时出现在十八号院门口。
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温霓深呼吸缓了缓,正准备抬手,胡同里驶进一辆摩托车。
摩托车在小院门前熄了火,徐晞白摘下头盔,勾着唇说:“你还挺准时。”
温霓站姿笔直:“我不喜欢迟到。”
“我也一样。”
徐晞白从车上下来,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从头到脚打量温霓,说:“你今天……有点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温霓绝不允许自己身上有一丁点瑕疵,下意识想照镜子。
徐晞白说:“你脸上有根猫毛。”
“……”
进屋后,徐晞白让温霓随便坐,给她端过来一杯咖啡。
温霓端着咖啡暖手,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些,“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你问。”
温霓一方面因为好奇,一方面想更加了解徐晞白,以防以后出什么差错,她道:“昨天你说在港城见过我几次,你经常去那边吗?”
徐晞白知道她想问什么,说:“有亲戚在那儿,偶尔去。”
温霓点点头,“我能了解一下你的家庭情况吗?”
“我妈在我四岁的时候去世了,我爸目前在南极,大概过年的时候会回来,我姥姥你见过,家里还有一个保姆,一个护工,没了。”
温霓:“你爸爸做什么工作?”
“做生意。”
徐晞白宽她的心,“放心吧温霓小姐,我六岁的时候,我爸就前往纳斯达克敲钟了,付得起你的报酬。”
温霓只是奇怪,既然徐晞白的爸爸做生意,那怎么会在南极?
南极能做什么生意?
徐晞白抬抬下巴,“说说你的情况。”
温霓莫名觉得,两人像在相亲。
把脑海里莫名其妙的想法甩开,温霓主动交代自己的情况:“我妈妈在北城康乐疗养院,我爸爸在港城做生意,我以前……订过一次婚。”
徐晞白静静听着,闻言懒懒掀起眼皮:“现在是单身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