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
秦苏翻过身,背对着虞朔。
但是虞朔怎么睡得着?
他伸手环住秦苏的腰,把她抱进怀里。
“对不起。”
男人低沉的嗓音故作柔弱,似乎想以此让妻子心软,但是他也很诚恳。至少语气上没有半分的敷衍。
“皇兄急召我回京。所以才走得急。后面又直接上了战场。”
的确是没有时间去找秦苏。
秦苏还是不说话,虞朔有些着急,“我、我并非有意不告而别。”
那个时候京都情况复杂,他必须上战场。
“原谅我好吗?除了这件事我再也没其他事情瞒着你。”
本来可以继续用谎言蒙骗,可是她不敢,他缺少了这样的勇气。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继续蒙骗秦苏的后果。
那样的后果不会是他想承担的。
“你那病歪歪的身体,还能上战场?”
秦苏依旧没有转身看他,语气却不是之前那样冷淡,但还是有几分怨怼。
或许他们没有成亲自己反而不会这么矫情,可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或许?
“一开始皇兄其实也不同意,但那会儿京都情况特殊。皇兄才刚刚登基,朝局不稳。越海国趁此机会进犯我国边境。”
“我回来之后就去了白虎寨。就去找你。但是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告诉你我的身份,你肯定会生气。”
“后来回了京都,你又不喜欢我。”
说到这里他真的感觉很委屈,但很委屈的同时又怨恨薛怀安。
就是他戏耍的酥酥,可偏偏那会儿他也不敢把薛怀安怎么样,因为酥酥喜欢。
虞朔把脸埋在秦苏的颈窝,嗅着她的气息,快委屈炸了。
明明他比得上薛怀安,为什么要喜欢薛怀安?
“休息吧。”
秦苏还是这三个字。
她听到了虞朔的解释,也明白他没有说谎。他有他的难处,但这并不影响她生气。
虞朔只好把人抱在怀里,也不吭声,也不休息,就只是安静的陪着她。
第二天天蒙蒙亮,虞朔就起来了,他洗漱回来之后见秦苏已经穿上衣服,打算坐在梳妆台前上妆。
“怎么不再睡会儿?”
他走过去,宽大的广袖几乎将她拢在怀里。
“宸王殿下管天管地还管我要不要多睡会儿?”
秦苏忍不住刺了他一句。
虞朔也不敢抱怨,乖乖的坐在她身边。
二人是一起用的早膳,甚至一起出的门,只是离开的方向并不一样。
看着秦苏离开的方向,虞朔忍不住叹息一声。
重阳摸摸后脑勺,只觉得今日的殿下王妃很是奇怪,气氛很怪异。
“殿下,生什么事了?”
虞朔只是摇头,并没有言语。
秦苏一路去了驿站,罗织和拓跋彦都在驿站,今日正好一起出门。
拓跋彦肯定是去见却谷使臣,罗织表示今儿个不出门,她在研究一种毒药,这两天都在闭关。
秦苏干脆回去睡觉,继续补觉。晚上肯定还会有给却谷使臣接风洗尘的宴会。
这一觉秦苏就睡到下午才起来,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可以收拾去皇宫,宴会实在是没什么意思,不过秦苏的确是收获了不少异样的目光。
她倒是不在意,打着哈欠,打量着这些却谷使臣。
却谷的使臣打扮和拓跋彦差不多,只是年龄各异。最让秦苏在意的还是里面的一位少女。
那少女头戴圆帽,圆帽周围是毛茸茸的小秋秋,可爱灵动的同时又不失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