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着人去给北寰言搬书册。
下人去搬书册的时候,北寰言问:“雪娘与那告状女子的事,审得如何了?”
纵尚回答:“雪娘抵死不认,那女子有名册,却没有人证……这案子,实在不好审。”
北寰言若有所思:“事情没查清楚之前,雪娘与告状女子都不能轻易放了。要好好看着。”
“是。”
纵尚颔首。
衙役抬了几口大箱子过来,放在堂下。
他们要帮北寰言书册拿出来,北寰言让他们去忙,自己走到箱子边,随手抄起一本册子,翻看起来。
他一边看,一边道:“劳烦纵大人也把这些年府衙状案,拿过来。”
纵尚不敢怠慢,连忙去找人搬状案。
凌信在一边看着衙役们搬来的十几箱书册,错愕地看向北寰言:“你不会要把这些东西都看完吧?!”
北寰言没抬眼,嗯了一声。
凌信语塞。
这还真的是代陛下来巡查……
还好他很有先见之明,走之前带了一本医书。
北寰言看册子,他就在一边看医书,倒也不觉得无趣。
暮色四合,天边火烧云连成一片,北寰舞才悠悠转醒。
院子里的小丫头听见屋里动静,见北寰舞醒了,立即去端了一碗茶来。
北寰舞坐在床上端过茶水,笑眯眯地问小丫头:“你叫什么呀?”
小丫头哪里见过这么好看的小姐?
见她笑,心就止不住跳,她害羞地回答:“我叫芍药。”
“芍药呀?”
北寰舞摸下头发上的白芍药,递给芍药,“巧了,我也正巧也喜欢芍药呢!这花我才摘得,送你!”
芍药很是害羞,接过来,福了福身子:“多谢小姐赏赐。”
北寰舞很是喜欢这小丫头,长得圆嘟嘟的,可爱极了。
“时均白在干什么?”
北寰舞一口把茶水喝了个干净。
芍药说:“时公子早就醒了,现在跟着平伯逛园子呢。”
“哦……”
北寰舞把茶盏,递给芍药,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我去看看。帮我把床收拾了,谢了!”
“是,小姐。”
芍药连连点头。
北寰舞穿上外衣,往花园去。
她知道时均白去哪了,他一定是去看这院子里机括总闸了。
果然,在园子正中一间屋子里找到了他。
北寰舞刚进门,就看见他刚从地下暗格里爬出来,灰头土脸。
北寰舞负手而立,歪着头,笑问:“看明白了?”
时均白恋恋不舍地回头看那暗格,有些感慨回道:“看明白了……师叔跟我爹爹做的这机括闸门,设计得真是精巧。即便是我看,也要看一会儿才能看懂。”
北寰舞得意地仰着头:“那是,我娘可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