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优优立刻不服气地反驳,“怎么可能?你怀疑我看帅哥的第六感!我告诉你,即使我从没见过他,但是,来,准哥,给我放到最大!对,你看看,这个骨相,你照着临摹一下就知道了,三庭五眼绝对标准,有这么个轮廓,内容能差到哪去?我可是美术生啊好不好!”
王准挥挥手打断她们的辩驳,“得了,你们女人就是肤浅,他可是徐麒文啊,华宸集团董事长的独子,就算又矮又挫也照样不缺人追。现在华宸集团还没公布他具体任职的岗位,但是我猜测他这次回来肯定是老董事长为自己儿子铺路做准备呢,多半不会进集团。”
我问,“为什么?”
三个人同时一愣,王准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说道,“当然是因为华宸集团本身做游戏起家,现在除了长视频和一些小版块外,有能力的板块都分出去单独成立子公司了,这些公司都是为了日后单独上市做准备。他要是去集团,除了被掣肘,发展恐怕会很受限的,集团都是老人了,难免对新来的上位者有敌意。”
我点点头,姜优优立刻质疑。
“怎么,都说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你难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消息?”
“这么说吧,我表哥之前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在徐麒文的公司实习过一阵,不过后来那公司被收购了,当时是徐麒文联合几个哈佛的同学一起开的,主做人工智能对残障及少数人群的辅助应用开发,这玩意开始都没人在意,都觉得没市场。但谁想到呢,人家就卖出去了,据说估价9亿美元,卖给了某社交软件巨头。不过这事挺低调的,国外好像知道他身份的不多,人家公子哥也不张扬,闷声发大财,国内媒体自然也没当回事。”
王准这话一出口,就有许多人凑过来。
他看着身边人越聚越多,也是越加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但更牛逼的是什么,当时那公司也就不到二十个员工,小徐公子除了给他们发了遣散大礼包外,每人额外补偿100万美金,他妈的,一百万,刀乐!”
王准食指高高竖起,椅子转了一圈,周围的人直吸冷气。
姜优优感慨道,“这就是选择大过努力吗。”
又有人说,“不是说华美优选准备收购咱们吗,你们说到时候咱们会不会也……”
立刻有人回道,“想什么呢,咱们就算被收,也是继子,人亲儿子亲女儿都一群呢,咱们要有那天,每人能拿n+1都不错了,2n我都不指望了。”
王准还要继续说,走廊那边传来皮鞋敲打地面的声音,众人闻声而退,纷纷做鸟兽散。
运营总身边跟着二部和三部的主管,他只是稍微扫了一眼,方才有些骚动的人群就纷纷寂静下来,等三个人离开后,只剩下敲打键盘的声音。
“说话都习惯了。”
姜优优坐在周至深的位置上,小声跟我说。
“都忘了你们总监办公室在17层了。”
我知道姜优优的来意,便给她找她想要的数据。
一边找,我一边问,“现在大家都可以明目张胆地讨论了吗?”
姜优优翘着二郎腿,慢悠悠地说道,“哎,以前行政部不让说,现在公司上下谁不知道。堵不住悠悠众口啊,再说老板都去苏格兰好几年了,怎么今年突然想着回来了,难保不是要宣布什么大事。”
王准也抬头说道,“我看关键就在这次年会了。”
姜优优说,“这也不用你看,现在公司上下都知道,都等着呢。”
这话说完,我倒有种山雨欲来的危机感。
周日我在家躺着,向运成没回来,这房子问他就是不着急,我也没必要多操心。
和我妈视了个频,她也在家待的无聊,我问,“你怎么不出去找朋友们玩玩,逛逛街打打麻将。”
我妈坐在我屋里的那把电脑椅上,没记错的话这还是我上高一时她从我大姨家里搬回来的。
“哎呀,哪有钱总逛街,你妈现在退休,除了照顾照顾你姥姥也没什么收入,光这么花能挡得住?”
我无奈,“打麻将呢?咱们楼下那些叔叔阿姨不是经常聚一块吗,每次也就一块的,最高打五块的。”
“不去不去。”
她脸上似乎带着点嫌弃拒绝道,“那有什么好的,打得家都忘了回,我以前有个同学丈夫还是煤矿的呢,自己不上班天天打麻将,把家都败完了。”
我说,“嗯……随你吧,对了,我给你买了个包,上次回去看你那个包的搭扣都坏了。”
我妈便一边念叨着又花钱,一边又忍不住上扬的嘴角,“那快递什么时候到啊,哎呀,都不用给我花钱,攒点钱吧。”
“没事,没多钱,就两百多。”
“两百多?那还便宜啊。”
说着,她又很是心疼地数道,“两百多块够我和你爸俩人一周买菜钱了。”
“那你闺女挣钱了,也没花你钱,你还念叨什么,再这样我可不给你买了,当初不是你天天说自己想要这个那个了,倒是别许愿啊。”
听我这么一说,她才放下来那副忧心的面容,高高兴兴地说,“就这一次,下次可别花钱了,等你下次年会给我抽个空气炸锅,我在网上看人家都用那个炸东西,比油炸健康。”
“咳咳……”
我说,“也给你买了,你就等着收快递就行。”
张芸珠女士脸上洋溢着笑容,“还是姑娘好啊,哎,现在啥也不缺了,就是缺个对象。今天咱家邻居还问我说你是不是还在乔城,他侄子也在乔城,还是国企呢。但是吧,他侄子个头不高,跟他似的,一米六出头,你爸一看他就贬人家是小矮人,我也觉得他侄子看照片吧,不出奇,说是性格挺好,会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