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风铃不是我的,是小茹的。”
“小茹是谁?”
听起来是个女人的名字,难道是什么初恋情人。
“我对面之前有一户姓仇的人,小茹是他们家的媳妇。小茹很喜欢风铃,挂得满房子都是,那风一吹过,铃铛响起,清脆悦耳,很是好听。”
“后来小茹他们要搬走了,因为我曾为她相公治过病,临走前她送了我一串铃铛,说是可以辟邪招财,我就挂在了门口。”
“这铃铛一开始会响,后来就不响了。二十年过去了,渐渐得我就忘了,你们是从哪儿发现的?”
江兮云:“门口有两条咸鱼,咸鱼旁边的角落里有一条火腿,是在那条火腿后面发现的。”
苟义柯拍了一下脑子,“忘记火腿这事了,可能挂了有十年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吃。”
毛守正:“能吃!”
苟义柯点头,嘴里低估着等天亮了看看,说不定能包粽子吃。
毛守正对粽子不感兴趣,因为他自己就是粽子。
想起钟意发病之前说的剥皮鬼,这个比粽子更吸引他。
毛守正:“柯大夫,钟意说镇上有剥皮鬼,这是怎么回事?”
苟义柯:“这事儿还得从三十年前说起。三十年前,这新月镇就频繁出现剥皮案,死的都是些年轻貌美的少男少女,手法非常残忍,整张皮都扒了下来。而且更可怕的是,这凶犯至今一直在杀人。”
“因为这个原因,从三十年前开始,这新月镇就不像以前那样热闹了。木材的购买都通过书信来解决,来游玩的人越来越少,生意越来越差。但这剥皮鬼杀人的次数不降反增,就这一个月就死了两个人。”
苟义柯将油果子放在纸里面包好,放进袋子中,递给毛守正说:“除了这个,还有更恐怖的呢!”
“吸血僵尸!”
毛守正有些意外这个答案,因为自从到新月镇并以来,他并未发现任何有关僵尸的痕迹和气息,甚至连鬼气都没察觉到。
“你见过吸血僵尸?”
苟义柯摇头,“我没见过僵尸,但我见过被吸血僵尸吸光血的尸体。我除了是镇上的大夫,还是衙门的的仵作,有时会帮捕头验尸。”
怪不得有那么多关于尸体解剖的书,还真是大夫不好混,转行法医行业了。
我说起这个捕头,毛守正一些不满了。还记得两百年前的l林捕头,认真负任,呃,不管是偷金偷银,抓奸绿帽,杀人放火,那犯人是一抓一个准。哪像现在,这剥皮鬼案竟然拖了三十年。
毛守正:“三十年都没被抓住凶手?这新月镇的捕头还真是没用。”
苟义柯一脸嫌弃道:“百年前倒是出过好几位好捕头!可三十年前,这新月镇哪有什么正经捕头,都是些游手好闲之人,用钱买的。”
“可这两年不同了,自从钟家老二当上了捕头后,查的十分严,这剥皮案就较之以往,很少出现了。”
说到这钟家老二,苟义柯就来劲了,滔滔不绝地描述他的英勇事迹和雷厉风行的办案手段。
颇有一副要不是年龄不对,自己早就和钟家老二桃园结义,不求同年同月生,只求同年同日死的架势了。
听苟义柯描述的如此夸张,毛守正不禁有些好奇这号人物,问:“钟家老二是谁?”
也姓钟,难道是钟意的弟弟?可毛守正算过,钟家百代独生,不会有二胎。
“是我!”
门外不知何时站了个男子,身着黑衣,手拿佩刀,正一脸严肃地看着毛守正他们。
这男子相貌英俊,身形魁梧高大,眉眼间透着不可侵犯的正气,眼神坚定明亮,给人一种任何罪恶都逃不过他眼睛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叫一声,警察叔叔好!
苟义柯看见来人,惊喜道:“钟老二,你怎么来了?是来接钟意的吗?”
还真和钟意有关。
毛守正抬头看着来人,没有说话,那人也看着毛守正,不提问题,双方互相打量着,试探着,你不挪眼睛,我也不挪眼睛。
咔嚓!突然响起嚼碎油果子的声音。
毛守正和钟老二回头看江兮云,声音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
江兮云咬了一口油果子,正在细嚼慢咽品尝着,表情也逐渐微妙起来,直到最后皱眉嫌弃,抛出一句:“太甜了!你吃!”
把剩下一口油果子塞到了毛守正嘴里,拍拍手上粘着的糖霜。
钟捕头
苟义柯赶紧招呼钟天进来,“钟老二,你哥哥犯病了,正在里面休息呢。我已经给他喂了药,等会你便将他带回去吧。”
钟天将刀收起,对苟义柯鞠躬感谢道:“多谢柯大夫的照顾。”
苟义柯摇摇头,将人带到昏睡的的钟意面前说:“你哥哥这病并非没得治,但要注意休息。你是他弟弟,他听你的,你多劝劝他,让他别做打更这份活了。”
“若不嫌弃,可以来我这,摘草药分分类。”
钟天点头,他并非没有劝过哥哥,可哥哥太执拗,其他事都答应他,偏偏这事怎么都不肯松口。
“我会再劝劝他的,多谢柯大夫。”
“我去拿药!”
苟义柯为钟意准备了新药,不知道徒弟有没有配好,他得去看一看。不管是钟意还是钟天,都是镇上的好人。
镇上搭桥铺路,邻居抬米抬水,钟意都会来帮忙。而钟天是镇上的捕头,自从他五年前上任以来,镇上就没了偷鸡摸狗的事,这邻里之间和睦相处,大家互帮互助,渐渐得恢复了之前的模样。除了剥皮鬼,唉……
剥皮鬼不捉,这新月镇就绝无安宁之,到了夜间,大家还是不敢出来,一更天就早早灭灯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