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埋头在他脖颈间轻轻吹着热气,黎域嗔怪地缩脖子,&ldo;别、别吹……嗯……&rdo;袁哲忘了,那是他的敏感区,嘿咻的时候摸两下都能让他整个人都嗨起来,更别提这样暧昧地吹气了。温热的呼吸扑在他的脖间,让黎域很快就有了反应,恼怒地掐一下他的大腿,&ldo;你故意的!&rdo;&ldo;呵呵,无心插柳柳成荫,&rdo;袁哲心花怒放,把自己挑弄到硬后,将他翻过来,重新从正面进入。这一个星期以来,考虑到侯一凡在隔壁独守空闺,他们很默契地没有在这种时候去刺激他,憋了一个星期眼睛都有些发绿了。刚才已经发泄过一次,所以这一次变得异常持久,黎域体力不支,强撑了十几分钟之后就开始求饶。袁哲却丝毫没有放缓速度,一鼓作气将他弄得又哭又叫地喷射出来。发泄完之后,黎域累得几乎虚脱,窝在他的怀里不想说话,袁哲亲吻着他嫣红的嘴唇,&ldo;去洗澡?&rdo;黎域闭上眼睛,不肯和他说话。&ldo;呃……怎么又生气了?&rdo;黎域怨恨地看着他,刚才他那样又哭又叫的求饶,惨成那个样子,他都没有放慢一点,这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但是刚刚做完爱就为这种事情生气,又实在太没意思,可是这口气憋在心里不发出来,他浑身都难受!袁哲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刚才的刹那间就不肯去心疼他,也许是自己骨子里也有着暴虐的因子吧。余光扫到床头柜上的那个指环,叹一口气,对怀里的人道,&ldo;这个指环不要再戴了。&rdo;黎域呼吸一滞,&ldo;为什么?&rdo;&ldo;你要是喜欢戴项链,我明天带你去买一条,这个指环是以前我送给闻姗姗的。&rdo;黎域嘴唇一下子白了,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他当然知道那个指环是袁哲送给闻姗姗的,他还知道这个指环还有男款的,就收在袁哲那里,否则他也不会千方百计都要从闻姗姗那里得到它。没想到袁哲竟然会开口让自己拿下来,果然在他心中这个戒指还是应该戴在闻姗姗手上的吗?袁哲见他惊讶的样子,心一点点地沉下来,苦笑道,&ldo;你……不舍得?我竟然不知道,你对她的感情有这么深。&rdo;&ldo;我跟她已经没有了感情,&rdo;黎域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嗓音沙哑地问,&ldo;你不让我戴的原因,是什么?&rdo;只不过摘一个项链而已,就让他这么难以接受,袁哲觉得这事太讽刺了,既然这么喜欢闻姗姗,那为什么还要接受自己?难道只是为了好玩吗?怪不得当日自己表白时他笑得那么轻松,原来竟然只是一时兴起。&ldo;没什么,&rdo;袁哲觉得透心凉,抱起他,淡淡道,&ldo;我扶你去洗澡。&rdo;洗完澡后,各怀鬼胎的两个人都没有再触及这个话题,黎域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宿,始终睡不着,身体已经累到极致,可是大脑却一刻都不停歇地高速运转着,与袁哲相识以来的各个场景在脑中走马灯一般来回变幻,从青葱岁月,到而立之年,不经意间,他们竟然已经相识十年,对他的喜欢,竟然也已经满了十年。年轻的时候,觉得十年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等长大之后,才会发现,十年简直如同烟花一般灿烂短暂,短暂到当你回忆起那些年少轻狂时,总觉得它就发生在昨天,而实际上却早已是一眼万年。午夜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投射进来,照在袁哲的睡脸上,黎域半撑着身子,手指在他的脸前细细描画着这棱角分明的俊脸,眉是剑眉,目是星目,睁开的时候瞳孔如同点漆一般的深邃,就是这双眼睛,在十年前让黎域一眼就从人群中看到这个男人,并沦陷在了他的眼中。那枚指环还孤零零地放在床头柜上,在月光下微微泛着银光,黎域鬼使神差地拿起来,像以前做过无数次的那样,用力地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女式戒指总是又细又小,没套两下就卡在中节指骨的滑车上进不去也拿不出来……&ldo;操!&rdo;黎域傻眼了,扯得满头大汗,忍不住爆粗口,可是把手指都搓破了皮,这个该死的戒指就是取不下来了。扯了半天,黎域泪流满面地望着天花板:难道要去找电锯把戒指锯开才可以?早知道就不试了呀,这个贱手!剁掉剁掉!袁哲被旁边的动静吵醒,睁开眼睛,看到黎域背对着自己坐在旁边不知道忙活什么,嘴里不停地嘶嘶地倒吸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