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宽后背撞墙,然后嗡咚跌坐在地,。
金睐能有这一下,也非一日之功。
被囚禁这五日来,他无时不刻在挣扎揉搓身体。
他和王林不一样,求生欲极强,和地上那个老叫花更不一样,体能极好。
所以他的揉搓不是完全没有成果,昨天夜里右脚处有了些许松懈之相。
但他不敢轻易尝试出击,因为上身和其他部位还绑得跟粽子似的,单凭一只脚胜算太小不说,失败后还有可能被变本加厉的捆绑禁锢。
要不是今儿白素宽出现让他动了凭言语打动对方的心思,也不会暴露自己脚部解放了的事实。
实在是王林那一声淡笑让他警醒——白素宽根本不会放他出去取手雷,她要自己去取。
当然,绑匪自投罗网去警察局偷东西这不是一般人敢干的事。
但白素宽是个例外,聂文弄是她杀的,王麻子是她杀的,警察局长她绑架了,警察所长她绑架了……
登堂入室去警察局偷东西对她来说又有什么不敢?
究竟是王林和白素宽交手多,对其了解比他深,怕是刚才自己一开口,王林就料到白素宽的心理了。
偏自己还傻呵呵地想着能被网开一面。
他气得咆哮,说老子跟你无冤无仇,凭什么这么待我。
“你家丁二要不是老子找人收尸做白事,到现在都横尸街头,再说我如果就这么不明不白死了,我那瞎眼的老娘怎办?再有三天家里就断粮了……”
白素宽疼得眼冒金星,她被那一踢、一撞、一屁墩伤得不浅,扶着腰好半天才站起来。
咬牙切齿地上来制裁,欲把金睐的嘴塞上、把他的腿重新绑缚。
但金睐拔山超海的那一下猛踢意外地将右腿的绳索崩断了。虽然其他部位仍然被捆绑,可是孔武有力的他,光凭这一条长腿就叫她近身不得。
无奈白素宽只好扶着老腰爬上去找吴妈和二丫。
正好妹妹和刘凤藻回来了。
三人操着王林的手枪、金睐的警棍、以及一切可以利用的棍棒武器下去,才合力把金睐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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蚍蜉撼树·叁
老巡警金三在打扫所长办公室。
大侄子这间寒酸办公室的钥匙除了他自己有一把外,就只有金三有备用钥匙。
有人敲门,抬头一看是上次那位重庆的‘林记者’,他连忙放下苕帚堆起笑脸去迎。
林记者礼貌道:“上次和金先生约了采访,一直忙着没顾上来。”
金三说:“不巧得很,他那瞎眼老娘摔了腿,在医院照顾呢。”
林记者莞尔,说:“老英雄有所不知,今早我在煤渣胡同遇见令侄,他说刚从保定回来,稍后就要来所里,叫我先行到这里等候。”
金三一听保定对上了号,登时信以为真,高兴地端茶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