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莹莹那件事的阴影一直没有从心中过去,现在再出现此等异象,她不警觉是不可能的。
她连忙环顾左右以及后排,多数人已经离开座位,从通道排队向前移动。
她无法分辩先前谁坐在她们周边。
印象中后排之前坐着的是个小姑娘,十一二岁的样子。
这么小的年龄,可能性不大,那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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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素宽·捌
这晚三人各回各家后,均向家人说了此事。
顾伯娟母亲是联名要求学校开除白莹莹的家长之一,当初左一句婊子有一句娼妇骂的狰狞,到头来自己忽然摊上这种丑闻,简直打脸。
但正如当初白莹莹无处求告一样,这种事情对于她来说也同样百口莫辩。
害怕被仆妇瞧见不体面,顾太太不等丈夫回来商量,就一把火将罚据烧掉了。
而水文英的父母则感叹这世道是怎么了,顾伯娟的妈妈竟然也走了那条路。
言语间多少有点幸灾乐祸!
王卉的父亲王林自从升职后忙得不着家,而她母亲最近银钱哗哗过手,凡事都瞧不在眼里,听完事情经过全然不当回事儿,柳眉一竖说:“怕什么,八成儿是哪个学生受白莹莹案启发,对有过节的同学进行报复。”
王卉愁眉不展,说似乎没那么简单……
她母亲挥挥手不当回事儿,钱权壮人胆,尤其一下子发了横财的人更是容易狂,心道不简单也不怕,人命案子都能不了了之,这些个小奸小坏能成什么气候。
王卉还在纠结,但客厅已经烟雾缭绕,麻将稀里哗啦响,母亲和太太们的晚间牌局已经开始了,她只好怀着不安的心兀自害怕,一夜没能睡踏实。
受害者顾伯娟更是一夜睡不着,恨不能把造谣者生吞活剥。
不过她更担心的是水文英和王卉传播此事。
尤其王卉,记得之前甲等生刘凤藻母亲的事就是她传开的。
越想越疑影,翌日起床后,早饭都顾不得吃就去学校了。
把水文英拉到教室的角落,说昨天那个罚据是有人抹黑陷害,叫水文英千万别往外面讲。
水文英拍着胸脯说不会的,说:“我跟父母都没提。”
顾伯娟知道她是睁眼说瞎话,但也无可奈何。
又找到王卉叮嘱,王卉也是拍着胸脯同样的答复。
顾伯娟心乱如麻,叮嘱完后心里更不踏实了。
忽然怀疑造谣者会不会不是别人,就是王卉呢?
因为白莹莹一案隐约就有喊冤的传闻被压下去了,貌似就提到了王卉。
而王卉她爸是巡警,获取警察局空白罚据近水楼台……
思绪纷乱,不觉一节课过去了。
课间手工老师喊她到手工室完成缝纫作品。
再返回教室时是第三节课的课间,许多人围在水文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