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头,强迫自己看清刘布眠的神色,滚烫的痛楚烧得她浑身战栗。
刘布眠帮她把脸颊旁的碎发别在耳后,淡淡地笑道:“千真万确。”
咚咚咚——轻缓的敲门声在外面响起。
何肆野疲倦地说道:“进。”
何三柏刚完成保护任务,急匆匆赶了回来,见何肆野一脸郁色,犹豫了几秒,还是下定决心走了过去。
“三柏,找我有什么事吗?”
何三柏刚要张嘴,又在称呼上犯了难。最终还是遵从自己的心,不愿意套近乎:“家主,我不想去。”
何肆野疑惑地皱了下眉:“什么?”
何三柏迎着她的视线,坦诚地表达自己的想法:“被骂怕死也好。刘定安的任务,我不想送命在那里。”
何肆野哭笑不得:“我知道你不是。这个任务只有18岁以下才能参加,你和蕴川都不行。你不想参加是有什么原因吗?就当是和姨母谈心。”
何三柏垂着眼睫,语气里有掩盖不住兴奋:“我想和刘定安打。”
想得到林清延的认可。
月色如水,庭院内何肆野对林清延说道:“那孩子说想和刘定安打呢。”
林清延笃定道:“三柏打不过的。”
何肆野蓦地笑了:“小孩嘛,这种事交给大人操心就好了。听说贺盐离开了学校?”
林清延:“嗯。”
何肆野问:“不把她追回来?”
林清延摇摇头:“她不喜欢。”
她抚着心口说道:“师生契还在,她还活着。”
何肆野:“倒是和她妈妈一个样,不喜欢人管着。”
平静被打破,何肆野抱怨道:“不知道刘布眠又在搞什么鬼,她这家伙从来不安好心,不做人事。”
林清延:“会长?”
有些旧事找不到人说,何肆野灌了一口酒,眼底清明:“你就当我醉了。清延,你还记得贺宴然吗?”
林清延:“记得,贺盐她妈妈。”
何肆野眼底一片颓然,无奈地说道:“她是刘布眠杀的。”
林清延疑惑道:“我记得是死人村。”
何肆野神色惆怅:“你那年才12,不清楚也正常。当时死人村封印破了,协会又无人可用,只能让人以身饲之。”
她哑着声音道:“可是,宴然是我两的朋友。就因为她不愿参与协会,对刘布眠来说没用,就能抛弃过去的情谊,说什么为了大义,堂而皇之杀了她吗!”
何肆野又灌了一口酒,苦笑着说道:“她心太狠了。”
林清延渐渐出神。她记得贺宴然,因为贺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