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得出来,老奶奶对这位“翁良”
很尊敬,为了不让她起疑心,众人打算意思意思一下,去参拜那座神像。
唯独流年却止步在台阶前。
“你不去拜拜?听那老奶奶说,这还挺灵的。”
五条悟也没进去,站在她身边。
阳光投过树叶间的缝隙,斑驳陆离的光影把两人拥在了自己怀里。
“我抱着不虔诚的心,还是不要去惊吓那翁良了。”
说着,流年还抬手摸摸鼻子。
“我以为你会说,这和你的信仰不一样。”
“其实就算信仰不一样,在别人的地盘上,我们也该尊重人家,而且我的信仰很随心的,不在意这些条条框框。”
五条悟其实一直注意着流年,刚刚流年一直在皱眉打量那尊神像,直到老奶奶说完翁良的故事之后,流年就开始低下头,直到现在都不曾再抬头看一眼那神社里头的场景。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流年有些心虚还有尴尬。
某种意义上,他的感觉没有出错。
来处与去处
从那座神社出来,众人便往这座林子的深处走去,越往里挪动的时候,周遭鸟鸣虫声越发稀少,此时天空太阳移位,在树叶的遮挡之下,山路都显得幽深冷清起来。
这群人之中,除了流年,也就梁致对除咒灵以外的事物而有了解,在那感觉器官下意识地做出反应之后,她偏头看向了落他们一步的流年。
流年垂眸,放空着自己的眼眸,她嘴里叼着一根刚刚五条悟给的棒棒糖,双手插兜,看上去还是挺休闲的。
见流年没有异样,梁致也便不再说什么,继续和虎杖悠仁他们聊着有关咒灵的事情。
这次任务和刚刚老奶奶说的有关联,这里已经失踪了好几名登山客,其实原本这里人烟就稀少,不过贵在风景好,平时也会有三两个外地人来这里游玩。
这其实原本可以只归于警察查办,但是在搜索了很久才发现的残肢上,有咒术师发现了上面有术式残留的痕迹。
虽然早些年很多当地村民移居,但也是有几个人留下来的,就比如几人前面那栋看上去已经十几年的房子。
原本在门口用水管冲洗着那一地的菜园的男人见到这么一群人,灰瘦的脸上几乎没什么任何的起伏。
房子里面的东西倒是很整齐,收拾得井井有条,戴着眼镜的男人有些不太熟练地给他们倒茶,说自己也不长居在这里,这段时间在处理他外婆的丧事才住进了自己外婆的房子。
墙上挂着很多的老照片,从黑白到彩色,从模糊到清晰,这么一看下来,起码要花一个多小时。
眼镜男人说自己是个作家,虽然没什么名气,但勉强能糊口,外婆是他最后的亲人,所以这次丧事他办得很细心,花的时间也长了下来。
钉崎野蔷薇在看那些照片的时候,发现了一张黑白照,上面是眼睛男人已经有些岁月痕迹的外婆和那神社的合照。
“那神社最后一次翻新时,我外婆留下的,说起那神社,我最近正在收集有关‘翁良’的信息,不过它似乎真的没被什么书籍记载过,我目前所掌握的信息,也就我外婆口诉的。”
“我外婆说,除了翁良斩蛇妖的那个版本,其实还有一个,就是那个蛇妖是翁良和他同伴一起斩杀的,后续的那个版本,翁良是一名男性,而他的同伴来自哪里,有几个,都是谜团。”
眼镜男说着,伸手揉了一把自己的额头,笑道:“写小说落下的毛病,这些年一直头痛。”
几个小孩在打量那些照片,坐在桌子面前的也就流年和五条悟两人,眼镜男在站着,时不时伸手去给他们指出这张图片是干嘛的那张图片是怎么拍下来的。
桌子上放着冒着热气的茶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五条悟伸手去拿茶杯,本意只是握着去摩擦一下上面的花纹打发一下时间。
只是他臂弯上却搭上一只手,黑色的外套与那葱白的手指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视觉冲击力强烈,后者把他虚虚握着茶杯的手给扯了回来。
然后流年却没看向他,而是盯着屋里墙边桌子上,那尊看上去只是用普通石头砌出来的佛像。
五条悟看向她的视线实在是让人不可忽视,流年认命似地看向他,对上那黑色眼罩之后,她才有些后知后觉。
她能看出这眼镜男有问题,就更别提五条悟那双蓝瞳了。
只是答案,还不能揭开,毕竟这一次的对象,主要是东京高专的学生和种花家队伍的小队员们。
时间久了一点之后,眼镜男看向墙上的时钟,道:“现在时间好像有点晚了……虽然才两点多,但是这里几乎没什么交通工具,要步行到山外的话,几乎天黑都还没走出去,如果不嫌弃的话,今晚就住下来吧。”
其实更多的,虎杖悠仁他们想直接去找到残肢的地方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正欲拒绝,原本一天都很难说一句话的流翎就率先开口应下。
“那就留下呗,不过我刚刚看见那边有个悬崖什么的,我待会想去那边看看,和五条老师一起,你们就好好待在这里哈。”
流年说着,便往五条悟那边靠去,后者也顺势抬手抱住了她的肩膀。
虎杖悠仁他们相互对视一眼,最终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流年和五条悟一起离开之后,几个学生就凑过去整理目前的情况,松田(眼镜男)在厨房备饭,院子角落里头,几个人窃窃私语。
虎杖悠仁道:“刚刚的照片我全看了,没什么可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