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尖的热度缓缓降下来,应樱听到,思索了下觉得有理。
“但是就算我拍了,计哲不会想办法把我手机里的东西搞掉什么的吗……”
“他没那么神通广大,不一定的事儿。”
计戍寻瞥了一眼窗外提着袋子走近的方子,又说了一句:“过去的事再分析也没用了。”
“不用怕他们。”
应樱望他。
计戍寻的目光从窗外移回来,与她对视。
他的眼型间于凤眸和桃花眼之中,格外的精致好看,薄凉的眼神里时常含着漫不经心。
应樱总看不透他。
因为这双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明明是寡淡的,可眼尾上挑的瞬间又漫出几分深邃的,意味不明的情绪。
她听见他说。
“因为现在有我给你撑腰,知道了么。”
。
回到计家。
应樱在停车场和方子计戍寻告别,独自走向柳苑的方向。
她从后门走进去,没有先回房间而是想去厨房拿瓶水。
应樱走过长廊的时候,瞥见坐在沙上看电视的青竹。
电视里放着戏曲频道,吴侬软语,咿咿呀呀的戏声从电视里传出。
青竹是江南人,平时很喜欢这些。
应樱无视她,往前走。
却没想到,青竹叫住了她。
“应樱。”
应樱回头,表情淡漠地看着她。
青竹定是知道计哲在计戍寻那吃了瘪。
而她和母亲又是被计戍寻保下来的。
青竹放下茶杯,指着眼前盘子里的鲜枇杷,轻描淡写地吩咐着:“帮我把枇杷剥了。”
上好的枇杷刚采下来这会儿外皮又薄又紧,剥皮用的时间比吃它的时间要多上好几倍。
应樱很想和青竹撕破脸皮,甩她冷脸,把那盘枇杷直接扣在她那不知廉耻的脸上。
但是她还有重要的事要做,现在还不行。
可她也不是那种随便就任人摆布的软包子。
应樱盯着那盘枇杷,忽然假笑着对她点点头。
然后应樱转头,对着正在厨房做活的保姆阿姨喊:“阿姨!青竹夫人想让您剥一下枇杷。”
保姆阿姨听到马上出来,“来了来了,哎呀夫人,刚刚就说帮您剥好再端过来嘛。”
青竹没想到她敢这么明面上不听她吩咐,脸色变了变。
她那表面假惺惺的淡然悠哉裂开一道缝隙,蕴意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