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放我下来吧。”
徽宁脸se微红,身子挣扎着,想从他手掌挣脱。
在场除了几位兄长外,还有诸位大臣,众目睽睽下徽宁被他这么像个孩子似的抱起来,实在不大自在。
“是我太高兴了。”
他笑声爽朗,随后将徽宁放下,粗粝大掌抚0徽宁的头顶,“这次回来的匆忙,没来得及给你带些什么礼物。”
“六哥能平安回来就最好了,春晓什么也不要。”
少nv盈盈一笑,杏眸影影绰绰透着水光,潋滟如波,惹人怜ai。
“好孩子。”
谢镜敛俊颜上浮起笑意。
虽与她聚少离多,但谢镜敛打心眼里疼ai这个小妹妹。得知她大婚时,自己还在战场上,不能见证这桩喜事颇为遗憾,眼下他回来,也打算为她备上一份厚礼。
徽宁回眸看了谢昱琛一眼,见他面se如常,有些奇怪。
明明她靠近大哥哥的时候,他发作得那般厉害,为何和六哥在一起,他却没有什么反应。
不过既然他脸se无异,徽宁也就大着胆子跟着谢镜敛入座了。
宴席如常进行,很快舞乐声响起。
朝臣们举杯笑谈,好不热闹。
“七哥在西北可还好?”
刚一坐下,徽宁就同他问起这事。
谢镜敛并不意外,妹妹和七弟同胞所生,感情自然好些。
他自然不会眼看妹妹烦忧,抿了口酒缓解一路风尘仆仆积累下的g渴,立刻为她解释道:“徽止尚好,他不会武,我便安排他担任军师,顺道管理军中粮草物资,他做得很好,出谋划策,还替我赢下几场y仗,军中将士亦对他十分敬佩。”
“知晓你担心他,还让我给你捎带了东西。”
谢镜敛话音刚落,手探进袖子,掏出了什么东西递给徽宁。
徽宁伸手接过,发现是两个布偶小人。
一男一nv,大一些的用浅青se做了长衫,另一个小一些用朱红se做了裙子,眼睛缝了两颗小拇指大的黑珠子,左右手牵在一起,相互依偎,十分憨厚可ai。
一个是她,一个是七哥。
“这是徽止给你做的。”
谢镜敛看着那两个玩偶,倒是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虽说是春晓是他们的小妹妹,可眼下都成婚了,七弟这般,是还将她当小孩子养呢。
“七哥。”
徽宁唇角抿着,却很喜欢。
看着手中的玩偶,不由久违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她和七哥并不是在g0ng中长大的。
娘亲不喜欢困缚在g0ng中的日子,不愿进g0ng,瞒着陛下生下七哥,只说是捡来的孩子,独自抚养他长大,日子过得极为清贫。
七哥很早便懂事,为母亲分担家事,缝补衣物、烧菜做饭一件不落地都学会了,刻苦勤勉。
后来母亲生下她,也是七哥帮忙照顾,哄她吃饭睡觉,就连她的许多衣裙,也是七哥亲手缝制的。
直到她六岁,母亲病重无力抚养他们,才带着她和七哥进g0ng,坦明身世。
七哥是除母亲之外,她最重要的亲人。
所以她决不能让七哥出事。
谢昱琛看着二人相处,少见的和颜悦se,并无敌意。
至于原因么,他对六弟倒是放心,而且也答应过徽宁让她见六弟,过问七弟之事,所以并不阻拦,君无戏言。
说来,几位兄弟里头,谢昱琛最不擅长应付的就是这位六弟。
如大哥那般的聪明人,说话点到为止就已足够,可这位六弟却没什么心眼,直来直去。话里若是暗藏玄机,这位六弟却是万万听不出来的,就如同先前那般。
所以才麻烦。
不过,幸而如此,也容易看透。
春晓那么多位兄长里头,也唯有他和七弟,才能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的好哥哥。
若春晓是饵,他们就是那池中锦鲤,注定要为吃上一口,而斗得头破血流、遍t鳞伤。
但那又如何?
他眉目低垂,看樽中清酒晃荡,眸se渐深。
至于能吃到多少……
自然是各凭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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