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最近有一个乐高的创意大赛,你有没有兴趣参加。[链接]
林:比赛本身没什么意思,也没有什么奖品,但准备日期很短,你可以借助这个逼自己一把。
克里斯蒂安点进去一看,是一个几乎没有什么限制的比赛,不分年龄组,也不分职业非职业,没有裁判,全由群众投票来裁定结果。
简而言之,是一个检验自己作品的好方法。
克里斯蒂安看着比赛的页面,简介的logo上盘旋着彩色的花和绿叶,就像帕西诺的花店。
克里斯蒂安:报名途径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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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是瞎编的
此时是饭点,林没看到克里斯蒂安的消息,因为他正忙着和西弗勒斯啃汉堡
新手甜品师
一个阳光明媚的巴黎早晨,克里斯蒂安如往常一样在睡梦中因窒息而醒。
熟练地伸手,从脸上抓下硕大的打呼噜的肥猫,克里斯蒂安揉了把脸从床上翻身而起,先是打着哈欠给一边插在花瓶里的花换水,再走向厨房,思索今日的早餐应该吃些什么,顺路将日历翻过一页。
克里斯蒂安已经在法国待了一个月。介于公司一贯的自由做派,倒也没人管他什么时候回来,只有几个玩的不错的朋友偶尔关心他几句——由此可见克里斯蒂安的社交能力确实堪忧。
不过克里斯蒂安最好他们别关心。林的独有关心方式是催进度,而西弗勒斯早已经被克里斯蒂安设为消息免打扰——说实在的,当你无数次耐心阅读完西弗勒斯的99+,却发现没有一句有用的话之后,你一定会这么做。
开着的窗外吹进来一阵风,克里斯蒂安连忙抓住即将要被吹倒的日历,日历上不同颜色的圈圈画画清晰可见。绿色是花店的事务相关,红色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自闭思考的时间,灰色则意味着外出到处看看。
自从征得了帕西诺的同意,能够稍稍参与进对方的生活中找找灵感,克里斯蒂安的日常安排就变得有规律起来。
每周一要去送花,周三也有一些订了长期的客户,剩余的日子里偶尔会有客人上门。每周日克里斯蒂安跟着帕西诺去进货。
真的被帕西诺当了一段日子的帮工,克利斯蒂安才惊讶地发现,帕西诺的花店只有他一个人。花店的所有事务都由帕西诺一手包办。
帕西诺感慨说有了克利斯蒂安的帮助做事轻松多了,克利斯蒂安于是问他为什么不请个真正的帮工来干活。
帕西诺弯了弯眼角:“虽然也许有些忙,但我一个人足够应付花店的事项了。再说请人不需要钱吗?又不和你一样,是免费的。”
话虽这样说,敏感的设计师还是没有漏过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在花店中没有客人的时候,克利斯蒂安也经常看见那个别人眼中乐观的小花艺师干着活突然地开始放空。
时常这样的克利斯蒂安明白这意味这什么:帕西诺大概有一些不愿提及的心事。与不开心就板着个脸的克利斯蒂安不同,帕西诺喜欢用笑脸和假装的开心隐瞒自己。
没想着揭穿对方,却想着潜移默化解决对方情绪问题的克利斯蒂安于是有了到处思索设计以外的第二件事做——做一个悄悄研究帕西诺的观察家。
克利斯蒂安抬头看看钟,因为小金的干扰,现在才是早上七点钟,而爱睡懒觉的邻居至少还要睡上两个小时。
这是一个非常适合为邻居做甜品早餐的时间段。
这个主意已经在克利斯蒂安脑海里存在很久了。当他逛完巴黎回家,顺手给小花艺师带了一个苹果派,看到对方吃东西时开心的表情开始,他就想用这种方式哄帕西诺开心。
为此他甚至把西弗勒斯从黑名单中放了出来,因为对方在做乐高设计师之前是一名西点师。
想到这里克利斯蒂安就一阵头疼,想起了前几天请求西弗勒斯教自己做甜品时对方的大惊小怪。
[西弗勒斯:什么?你要给你的邻居做甜品?]
[西弗勒斯:林和我说你的邻居是男生来着。克利斯蒂安,我认识你两年了,第一次知道你有这种倾向。]
[克利斯蒂安:你教不教吧。]
[西弗勒斯:你们进展到哪啦?让我听听再说,别急。]
[克利斯蒂安:选一个吧。你教我做甜品,或者我直接把你喜欢林这件事小窗发给当事人。]
[西弗勒斯:哎哎哎哎哎哎,我教!你住手!]
还好林是西弗勒斯永远的软肋。
克利斯蒂安打开好不容易靠恳求加威胁才得到的甜品方子,一边从冰箱里拿出材料,一边感叹自己的善心。
熟练地单手打入鸡蛋,用蛋壳分离蛋清蛋白,依然只用一只手完成,另一只手耍帅地插在睡衣兜里,可惜观众只有一只总是不请自来的大肥猫。加入一些盐和糖,西弗勒斯全写的是适量,只好让新手克利斯蒂安自己掂量,然后用新购入的搅拌机将蛋清搅拌成奶油状。
他给夜猫子西弗勒斯打语音电话,以“林的生活作息非常健康为由”
叫醒了刚睡下三个小时的好友,让对方大早上指导自己做蛋糕。
西弗勒斯在电话那端打了个哈欠:“差不多了兄弟,我要补觉去了。你要能拿下你的小邻居有我一半的功劳。”
克利斯蒂安蹲下身看着烤箱中逐渐鼓起的蛋糕胚,第无数次耐心解释:“我对他没有那个想法,我只是看出他心情不好,想安慰他而已。”
“哟,你还能看出别人心情不好呢,”
西弗勒斯语气不屑,“冷漠又自闭,在自己办公室门口贴‘请勿打扰’的克利斯蒂安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关心别人了?我赌一个汉堡你喜欢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