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记错了吗?”
文序想起了往事,他说,“殿下没记错,我也都记得的。”
他也想不明白,先皇后那样好的人,她待她如此不薄,可她究竟是怎么下得去手。
陈之钰或许是气到说不出话,沉默了许久过后,他才终于开口道:“工部最近不是想要修运河吗。”
工部最近上书意图修建运河,可钱一直从户部批不下去。
可巧了,工部主这事的人是皇后的嫡亲兄长,而户部那边,这案却一直被淑妃的父亲压着不通过。
明面上是工部修运河的钱,户部不想拨。
实际上也不过是皇后和淑妃两人斗法怄气,谁也不想让谁好过了去。
文序不知陈之钰怎么忽然提起了这事,他面露疑惑。
陈之钰开口,吩咐了他几句话。
文序这才明白,原他是想叫他们狗咬狗去。
他得了吩咐,转头就出去麻溜办事。
既现在事情已经明朗,凶手已经出现,她还想好过不成?
呵,快活了十来年,该有报应了。
文序出了书房,可关上了里面的门,才一转身,就见明无月端着红木食盒来了。
“我看殿下一回来就扎进了书房,给他端了些菜来。”
文序点了点头,而后叹了口气,道:“他心情现在可能不好,你安慰安慰吧。”
文序说完了这话,转身就离开了。
明无月进了屋,果真就见陈之钰坐在桌前发呆。
寂白月辉照在侧颜,看着莫名的孤清。
明无月走至他的面前,将饭盒放在桌上。
陈之钰听到动静,缓缓抬眼,望向了她。
水波不兴的眼在见到来人之时,终于出现了些许其他的情绪。
明无月指了指桌上的饭盒,说道:“我怕你会饿。”
陈之钰看到了眼前的食盒,也明白了她的来意,他点了点头,可还是一副不愿开口说话的样子,眼神涣散,神思也不知飘散去了何处。
明无月搬了张椅子,坐到了他的面前。
陈之钰不开口,她也不说话。
他们两人之间好像有一股无形的默契,只要任何一方不愿开口,谁也不会多嘴去问。
明无月当然也看得出来陈之钰现在并不好受,但她没有问事何缘由,她在等,等他愿意开口的时候。
若他没有开口的意思,她便就这样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