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愣住的人便成了陈之钰。
低头看向她,却见她眨巴着那双圆溜的杏眼一动不动看向他,一脸的精灵顽皮之相。
陈之钰意识到自己又叫他将一军,撇了撇嘴,将剩下的糕点塞到了嘴里。
到了傍晚,陆舟下值回了东宫,径直去寻了陈之钰。
陈之钰要去文华殿上值的消息早在午后就已经传到了他的耳中。
他来了此处之时,陈之钰正坐在桌前,面前还放着一盏糕点。
陆舟大步走到了他的面前,自顾自坐下。
看到他面前放着糕点,忙了一日刚好有些空肚,伸手便要去拿,可还不待他碰到,陈之钰就将糕点移开。
陆舟面露震惊,看向他道:“你不至于吧,不过一盏糕点,还当成宝贝不成了?”
然而陈之钰却还是没有给他的意思,只听他道:“明无月买的,你也吃?你今晨可还掐了她。”
原是她买的,难怪当成了个宝贝。
陆舟抽了抽嘴角,颇为无语,又恐他要没完没了地扯起了早上的旧账,也不再争,只是不咸不淡讥讽他。
“得,我不吃,您老拿去供着。”
陆舟收回了手,陈之钰才将糕点放了回去。
陆舟也没再去同他贫顶,说起了正事。
“明日便去上值了?”
陈之钰点头。
陆舟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靠倒在了椅背上,讥笑了声,“这回坤宁宫倒有得好吵了,当初人人都说废嫡立长,现下这春风终吹到了东宫。”
皇后他们这些年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当初,人人都以为陈之钰太子之位不保,可是如今,不过几日之间,一切都已经变了。
当初皇后如此做派,害得陈之钰在皇宫内的那段时日如此难熬,现下她所受的气又哪里比得上陈之钰当初万分之一。
即便现下知陈之钰不会蠢笨,但陆舟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她现在是被禁足,却也不是死了,只怕还不不会甘心,说不准便在明日你上值之时,做些什么手脚出来。”
陈之钰呵笑了一声,“她若能安生,便也不是她了。”
很快便到到了第二日,果不其然如昨日他们二人所料,陈之钰的上值之路并不顺畅。
从前太子年少之时在此地读书学习,便已经有不干净的人混杂在里头,而现在他又离开如此之久,里面被穿插了多少眼线,里头又有多少的人是皇后或者别人的,可想而知。
总之,在陈之钰来上值的第一日,便没有一人欢迎于他。
他过去的处境,就同这已经被架空了的文华殿一样,岌岌可危。
但现下,陈之钰却已经没有空再去同他们扮演什么人善可欺的傻太子戏码。
在第三个人对陈之钰的指示视若无睹,充耳不闻之时,陈之钰便笑着下了仗则三十的命令,那人一开始还以为陈之钰不过是在开玩笑,毕竟说,即便是连文华殿的侍卫也都是皇后的人,怎t会听从他的调遣。
这也是他们一开始敢去如此有恃无恐的缘故。
因背后有皇后在撑腰。
然而,陈之钰带来东宫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