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啊!
襄平王怎么可能会是当初她救下的闷油瓶呢?
关键是,襄平王他也没有主动讲起那段过往,也不戳破那层窗户纸。
但他的确是践行了十年之约,回来娶她了。
思绪归拢,沈春芜问:“是什么原因,让一个人性情有这么大的变化呢?”
魏红缨道:“是经历和阅历罢,他们会改变一个人,不过,我个人感觉席豫十年前和十年后的性格,没什么很大的变化。”
魏红缨又提议道:“你实在好奇,大可以直接问一问本人呀。”
“问圣上?”
沈春芜匪夷所思。
“对啊,你们都老夫老妻了,这么熟了,问一下又不妨事。”
魏红缨的“怂恿”
让沈春芜心旌摇曳,对啊,可以问一下的啊,问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说问就问!
两人现在彻底睡不着了,选择马上行动!
出主意的魏红缨,被沈春芜拉下了床榻,披着外衣,趿拉着绣鞋,先问了戍守在外的奔月:“圣上在哪里?”
奔月正在跟刀九说着什么话,闻及此,马上转过身来,正儿八经道:“圣上、席指挥使还有符院判都在酒寮里小酌呢!卑职这就为你领路!”
沈春芜看着奔月通红的耳根,又看了一眼挠着后颈跟在身后的刀九,一下子就猜出了两人存在着猫腻。
奔月死战,大病刚愈,刀九不放心她一人,她在哪儿他就跟到哪儿,跟个跟屁虫似的。
奔月觉得他变了个人似的,尤其那一双灼灼眼神,她看得都有些后怕。
方才奔月说她自己能行,让刀九别再跟着她了。
哪承想,刀九义正辞严道:“我的命是你在皋兰山救的,从此往后,我是你的人,你去何处,我便在何处。”
奔月:“……”
这是她今年听过的、最恐怖的鬼故事了!
在她的心目之中,刀九从来就是大哥一般的存在,忠勇正义,
奔月不知该怎么面对刀九,所以下意识选择逃避,面红耳赤地选择给沈春芜引路。
-
一行人踩着浓密的夜色抵达了酒寮。
甫一入寮,就嗅到了一阵浓郁的酒香,看起来里面的男人们喝了不少酒。
男人们在讨论什么话题呢?
沈春芜眨了眨眼,对魏红缨、奔月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先让他们不要说话。
魏红缨做了一个拉拢嘴巴的手势。
奔月也应景地不说话,顺带睇了刀九一眼,刀九锁着嘴,不言语。
沈春芜轻手轻脚地行至盛轼身后。
他的酒量其实并不算很好,但他今夜喝了很多,身上除了惯有的月桂梅香,还泛散着一阵清郁的酒香,他先指着席豫道:“你没有妻子。”
转而指着符叙:“你也没有。”
最后指着自己:“惟独我有,所以,你们就尽管向我投来羡慕的眼神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