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能不能行啊!你帕金森也要分时间吧!”
任鸟飞说。
万木春关心道:“向阳,没事吧?”
我咽了口唾沫,说:“你往前看,仔细看。”
我们手里的绳子是土色的,那些蜘蛛有黑的,有褐色的,但因为光线过于昏暗,两者区别并不是很大,当它们钩在绳子上不动弹的时候,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我和万木春挨得很近,都能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声。任鸟飞在后面什么也看不到,知道前面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又无从知晓,焦急地问我们怎么了。
我把我看到的简单和他描述了一下,他马上说道:“都这样了,还救呢!再耗下去,我们都得死!”
他说得一点都不假,那只巨型蜘蛛的声音越来越近,以它的速度不出十秒就会到我们这里,我和万木春不同,帮过我的人我会回帮回去,但前提是不会影响我达成自己的目的。
我现在只有一个目的:我得活着,我得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我来到这里。
我见他还拿不定主意,干脆跳过他,对任鸟飞说:“你抱紧他!”
万木春:“你干什么!”
我松了绳子后,迅速抱住万木春,他被绳子那头的重量往下拉了一寸,我咬牙道:“松手!”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松手,我们三个都会被他害死,只好无奈放开绳子。
大胡子和那些蜘蛛坠入黑暗,除了一声巨响,什么也没留下。
我和任鸟飞把万木春拖进洞里,我靠到墙壁上气喘吁吁地说:“小鸟,你带着万木春,我们,我们要快点走。”
这里的洞壁并不平整,有很明显被人凿过的痕迹,我准备起身,手摸到石壁边有突如其来的灼烧感,赶紧收回手,然后扭过身看到地面和墙壁的交界处刻了歪歪扭扭的两个字——“十二”
。
十二,十二?难道是羌十二?他来过这里?
我坐回去,挠鼻子的时候偷偷闻了闻,指尖有股淡淡的火药味,至于灼烧感,应该是因为我碰过祭红散,那东西和硫磺放一起会短暂地释放出巨大热量。(注:编的,别深究。)
单纯靠工具凿出这么深的洞,没个十天半个月根本不可能,用到了火药并不稀奇,但使火药的人想法很稀奇,怎么会想到在“天上”
凿洞?
“你别不识好歹,搞得自己跟圣母一样,我们这是在救你的命!”
万木春心如死灰,任鸟飞拖了几步,拖不动了,一屁股坐到地上,甩了甩刘海上的汗。
我特别理解万木春,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济世救人,如今让他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救过他命的人,就因为他们的一个怀疑而丧了命,他内心肯定不好受,甚至会想随大胡子而去给他赔命。
“你就算真不想要命了,也要想想小白,你觉得我们会替你去救他吗?”
我说。
说起小白,万木春的眼睛里有了光,我给任鸟飞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带着万木春走,他没看懂,疑惑不解地看着我。我继续使眼色,眼睛都快抽筋了,他还在那里满头问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