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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大兄弟,能感受到我在哪吗?躲着点,我来救你了!”
说完,我一脚将坛子踢翻,里面的酸菜水流了一地,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我用胳膊捂住口鼻,又用脚踢了踢地上的坛子,脚还未收回,坛子被顶开,我立马看到一个被酸菜覆盖的“人”
形。
“咳咳,呕──”
“哎呀!”
我赶忙远离这坨酸菜,生怕他溅到我身上,那酸爽,只怕要终身难忘。
“大兄弟。”
我在远处和他对话,“别光顾着吐啊,先告诉我,你哪位。”
那人终于从一堆酸菜里站起来,边吐边说:“是我。”
大约是在酸菜里泡久了,声音嘶哑难听,我一时分辨不出他是我哪位朋友。
他见我没动静,转过身,朝我走来,我捂紧口鼻,他离我近一步,我就离他远一步,始终保持一样的距离。
他突然站定,弯腰,“呕,呕──”
一大坨秽物掉在地上。
卧槽,我真的谢了,太恶心了!我站在角落,贴在墙上,伸出手阻止他,“大哥,求你,别过来,不然我要唱歌给你听了。”
“嗯?”
他似乎来了兴趣,抹了下嘴角,又摘掉额头上的酸菜,说,“唱。”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话,我压根听不出来是谁,“开玩笑的,你到底哪位?给个准信啊。”
“唱。”
“真开玩笑的,先说正事。”
“唱。”
“嘿!你还来劲了?正事不管,非让我唱歌是什么意思?我有这么不靠谱的朋友吗?”
“唱。”
他往前走了一步。
“等等,别过来,我唱还不行嘛!”
我清清嗓子,唱起来,“听我说谢谢你,因为……”
“别唱了,又来了。呕──”
“我靠!羌十二,哦不,大佬!是你!”
我觉得此时他的背后应该出现一对洁白无瑕的翅膀,而不是一坨坨酸菜。
我后退一步,继续激动地说:“你没回老巢啊?你怎么出现在这里?老头子绑架你了?不对,你俩不是盟友嘛……哦~你叛变了!”
他吐干净了,无力地坐在地上,摘掉身上的酸菜,似乎不打算回答我。
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不爱回答问题,如果我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此刻我定会死于抓心挠肺。
我走近另外两个坛子,踢了踢,问:“这两个是什么?需要我打开吗?”
“不用,我来。”
他这次回答得很干脆。
“不用您劳神劳力,顺脚的事,等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