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chard,我脚受伤了,现在送我回家,我在”
谢淮舟突兀地按了挂断键。
“你怎么会和richard混在一起,他”
谢淮舟不习惯背后语人是非,闷闷说了句,“为人轻浮,你跟他在一起容易吃亏。”
“你以为我想啊,要不是想见你,我才”
郁长泽陡然收了声,他像泄露了什么机密,委屈、不安、挫败都凝结成一团最后化成一句无关紧要的抱怨,“这裙子,脏死了。”
刚说完,谢淮舟蹲下身捧起裙摆,用手帕轻轻擦拭脏污。
壁灯将两人的身影放大,竟与墙上骑士跪吻公主的装饰画高度重合。
“谢淮舟,你能不能别这样。”
郁长泽声音带了哭腔。
谢淮舟抬头看他,灯光在郁长泽的眼睛里荡漾,把莹莹的泪珠都荡出来。
“你不能一边介意我和别人在一起,一边又不说喜欢我;明明亲了我,却又不理我;我给你送了那么多花,发了那么多消息,你还躲着我。”
泪水顺着面颊往下淌,郁长泽哭着控诉,“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算什么?你、你就是个不负责任的渣男!!!”
被强吻以至于陷入混乱,搞不清楚自己是同a恋还是ba恋,人生计划从没想过和alpha在一起的谢淮舟在丢了初吻后又被盖上了渣男戳,他觉得哪里不对劲,但郁长泽的眼泪太有杀伤力了,让他心慌意乱。
“对不起”
谢淮舟再一次道歉。
“我不想听对不起。”
郁长泽泪眼朦朦地看他。
谢淮舟知道他想听什么,但他说不出来。
也许是见识过江宴和辞年矢志不渝的爱情,他对爱情有种不切实际的幻想,说了喜欢就要在一起,在一起就要一辈子。
他还没做好和一个alpha共度余生的准备。
长久的沉默让回温的气氛再次降到冰点。
郁长泽失落地垂下眸:“算了,我想回家。”
“好。”
出门时,外面下起了雪,车灯一照像纷飞的白蝴蝶。
郁长泽穿得单薄,暖气开得再足,手脚都是冷的。
谢淮舟脱了外套披在他肩上,又拿了毯子给他盖腿。
郁长泽蜷缩在副驾驶动来动去。
“怎么了?”
“脚疼。”
郁长泽声音低低的,听起来像在撒娇。
谢淮舟看向他冻得青白的双脚,右脚脚踝有处异常的肿块。
谢淮舟:“先送你去医院。”
“不用。”
郁长泽霸道地把脚搭在谢淮舟腿上,“又没伤到骨头,你帮我揉一下。”
冰凉的体温隔着裤腿传到肌肤上,谢淮舟像被冰了下,微不可察地绷紧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