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要不我让管家搬个凳子,你坐这和他唠一宿。”
江宴不耐烦地囔道。
谢淮舟耸耸肩:“他和对象吵架了,心情不好,别介意。”
谢淮舟回到江宴身边,江宴勾着他的脖子往里走,远远地还能听到江宴嫌弃他多管闲事。
“什么叫多管闲事,那小孩身上的伤你又不是没看见,可能真遇到什么难事了。”
“拉倒吧,找上门来的哪个不会卖惨哭穷。你想要,我送两个给你当弟弟啊。”
“滚!”
郁长泽躺在床上,单手枕在脑后,那张合照只剩下谢淮舟。
他看着照片上笑盈盈的少年低声呢喃:“好奇怪,为什么讨厌我的人都会喜欢你呢?”
郁子唯最近喜欢上了一个新游戏----挑新郎,不是给自己挑是给郁长泽挑。
随着年龄的增长,郁长泽的相貌越来越出众,那张融合了父母优点的脸,明艳昳丽,如同玫瑰含苞,虽没盛开却已闻到馥郁的香气,就连从不关注“孩子们的游戏”
的郁彰明都会叮嘱玩闹时不要破相了。
这对郁子唯来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和折辱。
从他分化成oga起,这个家里就不该有比他更漂亮的人。
“今天你要选谁做你的新郎呢?”
郁子唯目光如毒蛇般在郁长泽脸上游移,修长的指尖翻开桌上的照片。
一个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眼神浑浊虚浮的瘾君子;其次是因多次家暴被oga协会列入黑名单,靠祖产养着的赌徒;最后一个是年龄足以当郁长泽的爷爷,性癖变态的老鳏夫
郁长泽目光从照片上一一扫过,眼神麻木,随手指了一个人。
郁子唯笑了,唇角的弧度冰冷得意:“明晚九点,不要像上次一样让客人白等。”
每次郁长泽选择新郎后,第二天那个人就会出现在郁家,和郁长泽单独相处。
当然,他也可以谁都不选。那么今后任意一个夜晚就会有人闯进他的房间,剪坏他的头发,或者把他的脸p在色情照片上,夹在上交的作业本里。
在折磨人这方面,郁子唯有无数种玩法。
被选中的新郎不会对郁长泽做出实质性的侵害行为,一方面郁长泽没有分化,其次郁彰明还指望着他成年后能卖个好价钱。
可是没有性行为就不算伤害吗?
他坐在璀璨迷离的灯光中,像个物品一样被展览。
那些或苍老或油腻的手有意无意地划过他的肌肤,贪婪直白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低俗淫秽的调笑占据他的耳朵。
他才十五岁,离分化就差一两年,所有人都在等待玫瑰盛开的那一刻,然后一拥而上摧毁他、吞噬他、玷污他。
他不想一辈子烂在泥沼里,所以他学会撒娇装柔弱、学会同alpha周旋、学会用这张脸最大程度争取利益。
终于在预感到自己即将分化时,他逃了。
从a城到y国的港口,偷渡的渔船漂了三天。
郁长泽怕引起警惕,逃跑时除了偷攒的现金什么也没带,他只能去贫民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