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眼神中闪过一抹诧异,她担心地忍不住问道:“那小牧,现在伤口好些了吗?还有…你什么时候弄伤手腕了?”
之前沈母明明记得沈牧切菜时不小心切到手,也没有见着他手腕处的伤口。
萧渊眉峰一挑,低声询问:“你父母不知道?”
不知道,完全就不知道!
要是他们知道自己被囚禁在地下室,接连被关了两三天,手腕处的伤口就是因为锁链才导致受伤的,到时候解释太多就说不清了。
沈牧避免伤口被他们看见,即便是暑假假期无论在家还是在外都穿着长袖。
他摇摇头,萧渊不屑地啧了声,学着家长的口吻说道:“小宠物净让我瞎操心呢。”
沈牧眉头皱起,这话沈母也经常对自己说过。
现如今,也不是讲这些的时候。
沈牧灵机一动,想到了借口,“之前家附近的花坛被撞倒了,我在阳台看到准备挪花坛,太黑不小心摔了一跤,手腕擦破了点皮。”
“要不是……”
沈牧看了眼萧渊又说,“要不是半夜起来弄到伤口,不小心疼得叫了一声,就不会惊扰萧、萧老师。”
得知来龙去脉后,沈母嚷嚷着,“你这孩子,好端端的大半夜挪花坛干嘛?不会等天亮了再去啊!”
打小沈牧遇到什么困难都喜欢自己一个人扛,哪怕是受到伤害也不会让父母担心。
这些沈母都清楚,她感到十分欣慰,又觉得自己压根帮不了忙,她叹了口气,沈父拍了拍她的肩膀,“睡觉去吧,别瞎操心了。”
等隔壁房门关上之后,沈牧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好在沈父和沈母尊重主角的个人隐私,在没有得到主角同意之前不会硬闯。
阴森诡异的笑在空旷的房间内荡起,沈牧不明白为何萧渊要莫名笑着,总觉得他脑子多多少少有问题。
也是,毕竟他可是游戏里面的反派,做那么多事都没有任何逻辑关系。
沈牧听得头皮发麻,他语气微弱地问道:“现在…你还想干什么?”
若不是萧渊阴晴不定的性格,沈牧定然会请他离开。
只要和他待在同一空间内,空间的气息就越发变得微薄。
萧渊从床上坐起身,老旧的床板吱呀响了声,他故作惋惜地说道:“看来我怎么不受小宠物的喜欢啊。”
“也罢,毕竟强扭的瓜不甜,我通常喜欢把不甜的瓜砍掉。”
沈牧吓出一身冷汗,萧渊转身离去贴心地为沈牧关闭了房门。
总算有惊无险,沈牧拾起床头边上的手机,接住手电筒的光,他试图将另外一只手解开。
不知是没多少力气,还是系的结有些紧,凭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视线有些看不清。
于是乎,沈牧想到自己枕头底下还藏着一把刀,便将枕头掀开,枕头下的刀不见了!
这期间段,没有任何人来过自己的房间,怎、怎么可能不翼而飞了?!
沈牧额间冷汗直冒,片刻从震惊中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