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晚这女人为了自己一句话就忽然哭了的情形,他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手滑至她的腰际,柳雪涛的小腰细而柔,柔且韧。话说女人的风与韵,更多的是在这小蛮腰间,迷人的魅力正因了腰的细和柔,柔且韧才尽显了出来。
《闺房宝镒》记载:“相女先相腰,腰细而力强者佳……以腰为枕席,乐之关键也。”
可见,“腰”
对女性是何等的重要!美人腰大致分为两种形态:一为纤腰;一为肥嫩。
而柳雪涛则两者兼备,小骨架,所以腰显得纤细,可摸上去,却肉肉的、软软的,柔柔的。
实际上柳雪涛就属于那种柔若无骨的美人,她的身子很软,很柔,不只是腰,她身上的每一处都柔的仿若无骨,软的仿若无力。卢俊熙一边捏着她的腰一边想着这样的柳雪涛坐在他身上,或者躺在他身下,腰肢摆动、媚态横生的情景,该是怎么销魂蚀骨……
只是想着,让他的动作又情不自禁的重起来。
柳雪涛听着耳边粗重的呼吸,急忙扭着身子往床里面躲了躲,在卢俊熙耳边小声的求饶:“相公,别闹了,你不是说今天要回城吗……嗯……我刚叫丫头去打洗脸水了……”
“再来一次,好不好……就一次……嗯?”
卢俊熙来了劲儿,不依不饶的亲吻,死活不肯放手。他们的呼应越来越和谐,和风细雨与疾风暴雨,荡漾似水的柔情与如泣如述的低吟变幻交错。
卢俊熙手忙脚乱的把怀中女人的衣服尽数褪去,又推开她紧紧拉着的被子角,淡青色的晨光里,鹅颈纤秀,香肩若削,线条无不是出奇柔美,粉背更有如凝脂酥酪,雪肤里透出一层淡淡的胭脂之色。
他忍不住又贴紧一些,双臂绕过粉臀搂围住她,唇游吻秀发粉颈。分开两膝,目垂花底,其间胜景更是叫人如痴如醉。
二人抵死缠绵。
正应了某人的那首艳诗:
花娇奈何蝶蜂狂,一阵酥麻一阵酸。
沐了多年津与露,嫩瓣粉蕊均付郎。
早饭时,柳雪涛一脸的不自在。
卢俊熙却百般讨好。无奈她只是不理他,脸上淡淡的,一句话也不跟他说。若不是她脸上尚有几分春色,连卢俊熙都要以为这女人是不是身上不舒服,或者又是受了风寒发热呢。
紫燕和碧莲已经猜到了几分,只是二位主子的事情,她们两个丫头却都不敢多说什么。唯有小心的服侍着,别让主子再生气罢了。
饭后,卢俊熙把林谦之叫进来,吩咐他带着一半的家人按照少奶奶原定的路线继续走下去,不管用什么办法,务必要把庄子上累年欠下的地租银钱全都落到实处,纵然有真正拿不出来的穷庄子,也必须让庄头儿写下保证书,第二年定要如数上缴,否则便换庄头儿,或者把那些小的,穷的庄子分到周围富裕的庄子里去。
林谦之连声答应,心想大少爷比少奶奶还狠,少奶奶好歹没想到把交不起地租的庄子解散把土地和人口重新划分,大少爷却来了这么毒的一招。这话一放出去,恐怕那些庄头儿砸锅卖狭也要把地租子交上去了。
当着林谦之的面,柳雪涛自然不好根卢俊熙翻脸。
待到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卢俊熙却已经拉着她的手走到了车前。
柳雪涛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谁说红颜祸水?蓝颜一样也是祸水!眼前这个小死孩不就是个典型么?
极不情愿的上了车,柳雪涛几乎是进了马车里便倒在软软的榻上睡觉去了,索性啥事儿也不管,都交给卢俊熙去操心罢了。这死小孩喜欢胡乱干政,就让他去折腾好了。老娘身上正酸着呢,且得好好地睡一觉。
卢俊熙自然明白这个别扭的女人心里想的什么,此时他只要她安全的回家,其他事情再另做打算,所以便叫江上风带上花泥鳅,随着运粮食的车队沿着来时的官道往县城方向踯躅而行。
小别扭
卢俊熙回城的路上带上花泥鳅是有原因的,这小子藏匿在陈大富家里肯定不只是看老丈人那么简单。但卢俊熙没有什么证据,总不能鲁莽行事。所以,他决定带着这小子回去,直接送到卢俊晨面前,顺便给卢俊晨敲个警钟。别自以为自己把事情做的很严密,别人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娘的,少爷我那是不想深究,怕家丑外扬,坏了少爷我的名声。若真是想找茬,少爷我手里有的是把柄。
江上风奉卢俊熙之命把花泥鳅看的死死地,寸步不离,连撒尿都带在身边。
花泥鳅暗暗地叫苦不迭,但事已至此急也没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卢俊熙原本就是急匆匆赶来的,连着两夜未睡,又忙活了一个早晨,刚一上路便困了。于是把马交给石砚,跟江上风说了一声便上了后面柳雪涛的马车。
马车里,柳雪涛睡得正香,两个丫头都坐在车棚口上看风景,卢俊熙叫住马车,抬脚上车,把两个丫头都赶到后面赵嬷嬷的车上去,自己钻进了车厢挤到柳雪涛身后躺下,抬手把她拢进怀里,几乎是头一沾着枕头便沉沉的睡了。
卢俊熙倒是睡着了,可一向浅眠的柳雪涛却在他上车的时候就醒了。
为了不让这个小禽兽再次发情,她才老老实实的躺着一动不动,直到听见他沉沉的呼吸声方轻轻的转过身子,从他的怀里转出来。
车子里的塌本来就窄得很,柳雪涛一个人睡倒还罢了,如今再挤上一个,稍不留神就把外边那个挤下去。所以柳雪涛小心翼翼的弓着身子从卢俊熙的身上跨过去,拿了个枕头塞进了他的怀里又把被子给他往上拉了拉,方转身坐到车厢门口的软垫子上靠着车棚裹紧了身上的灰鼠短袄,一边走一边想着心事。
马车摇摇晃晃的往前走,那个时候所谓的官道也不过是稍微宽阔一点的土路。再加上大木头车轮子的马车,所有的零件都是木头做的,丝毫减震没有,这外表朴素内力奢华的马车一晃一晃的,震得厉害。
卢俊熙睡得很沉,不知梦到了什么,嘴里不知咕咕哝哝说些什么,抱着枕头翻过身来,面朝着外边侧躺着继续睡。
柳雪涛看着他消瘦的白皙的脸,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这孩子长得真是秀美,那脸蛋儿好似那些最优质的大米,晶莹饱满,水嫩透明,稻香扑鼻,味甜,有韧性,让人有咬上一口的欲望。她笑了笑,抬手摸了摸自己略微发烫的脸,在心底叹道,这样一个俊俏的孩子,居然成了自己的男人。真是作孽!
因为是押运着十几车的粮食,所以一行人走的很慢。眼看着日头已经升到了头顶,众人还是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野外农田之间。
柳雪涛再看看熟睡的卢俊熙,想了想,便掀开车帘子对赶车的车夫说道:“叫人去前面传我的话,找个干净的空地大家歇歇脚,支上锅做饭,大家吃了饭再走。”
马车边立刻有机灵的小厮答应着,急匆匆跑到前面去传话。江上风便寻了个向阳的坡地,命令大家都停下来,马车都依次排开,牲口都不要卸套,车夫把草料拿出来喂马,再派两个小厮拿着水桶去提水,另外又安排人支起了锅灶,烧水煮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