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化带两侧还有积雪扫就得雪堆儿,她走上去发出“嘎吱嘎吱”
的踩雪声。
人还没到楼下,隔着老远就看见一个人影在楼道口正对的地方蹲着。
她越走近越觉得熟悉,直到看清人之后,才惊诧出声:“阿筠?”
谢筠穿着黑色的冲锋衣,虽然防风却不如羽绒服保暖,拉链拉到下巴处,半张脸埋进去,却依旧被冻得耳朵和鼻尖发红。
他蹲久了,腿有些发麻,骤然站起来,身形晃了晃,被顾长安眼疾手快扶住。
“你怎么到这里等着来了,外面这么冷。”
顾长安一阵心疼,看他衣服上的雪花,不知道在这冰天雪地里冻了多久。
远处的玻璃窗是盏盏温暖的光线,更衬得他一个人形影单只的可怜。
顾长安伸手托了一下他的脸,入手冰凉一片,心疼坏了。
“我给你发消息,你没回我,打电话,没有人接。”
谢筠漆黑的眼睛看着她,“我找不到你,只能来这里等你。”
因为担心她的安全,他整个下午都要急疯了,要不是张晓飞支招让他来顾长安家等着,他怕是真的要报警。
这种焦虑难受痛苦好像失去一切的感觉,仿佛再一次被人扔下,那种不确定的恐惧,他不想再体会第二次了。
“那你也别在外面傻乎乎的等我,你可以去家里——”
顾长安说到一半,想起来上次,谢筠离开之前,把钥匙还给了她,他身上没有家门钥匙。
她卡了一下壳,将自己的钥匙放进谢筠口袋里,“这把先给你,下次不要傻乎乎的在外面等着了,还穿这么薄。”
顾长安拢了一下谢筠的衣领,带着人上楼。
冰箱里还有鲜牛奶,她煮了杯红枣牛奶出来时,谢筠已经老老实实在沙发上坐着了。
他脱了冲锋衣,里面的高龄黑毛衣有些包身,将男生肌肉分明得上半身勾勒得清晰,像是优雅的长尾猫。
谢筠脸颊有些泛红,眼神也不似以往清明,靠陷在柔软的沙发里。
“先把牛奶喝了,我给去给你拿体温量个体温。”
顾长安将玻璃杯放在他前面的茶几上,刚起身要走,被谢筠一把拽住手腕,跌坐在他腿上。
他的手滚烫得吓人,漆黑的眼睛褪去了锋芒,带着柔软看向她,嗓音发沙发哑,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你喂我,好不好?”
鱼尾
顾长安从来不知道,发烧的人还能这么闹腾。
一杯退烧冲剂哄着逼迫着才喝了干净。
她收拾了房间让谢筠去隔壁睡,某人却哼哼唧唧得不肯,硬睁着眼跟她倔,说自己还有个编码没写完,今晚要交的。